祂造男造女——生理性别，社会性别与上帝的形象（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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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Christopher Yuan

片尾曲 |《上帝的儿女何等有福》

“性别”(gender)是由社会建构的吗？性别应该由个人选择吗？“两性”之外还有其他性别吗？

十年前，除非在大学的英语或女性研究专业，这些问题是闻所未闻的。但是，尽管听起来古怪、亵渎，如今许多人会对这三个问题回答“是的”。

也许你的幼儿园小孩就有一个从小按照“性别中立”培养的玩伴。或者你喜欢的咖啡馆开始在姓名牌上使用“首选性别代词”[1]了。或者更贴近家庭一点，你可能有家人正在“转变”（性别）。

当代西方已经失去了界限，并且庆祝多余的所谓性别选择，但基督徒应当如何从圣经的角度理解和评判当今的性别观念？首先，我们来了解——而不要混淆——这四个范畴：生理性别(sex)，社会性别(gender)，社会惯例，呼召。

生理性别(sex)：男性与女性

Sex这个词有两种含义：可以指性交行为，也可以指男性和女性这一性别分类。在这里，我们关注第二个含义。

生理性别（男性或女性），是客观、二元的分类。在这个意义上，生理性别指根据生殖功能做出的区分。但是，许多人如今宣称生理性别不是客观的，而是被任意决定的。

比如，一些人主张生理性别是出生时“分配”的这完全不对。新生儿的性别是从身体上通过他们的性器官观察到的，通过DNA检测在基因上确认的。

那“雌雄间性”人算什么？这种罕见的例外情况（几千分之一的概率，不是几百分之一）是否证明性别不是二元的，而是在一个范围内变换的？不。雌雄间性是一种一个人生殖器不明确或基因变异的生物学现象。然而，在人类生物学上，异常情况不能够使类别无效。

社会性别(gender)：自我感知

另一方面，现代“性别”(gender)观念是个新近发明，也更难检验。不像生理性别，社会性别只客观地存在于语言学领域。而不指向任何有形有体的东西。相反，“社会性别”现在用来指与生理性别独立的心理实际状况。是主观上自我感知为男性或女性。

现在，“社会性别”这一心理学概念基本上被强加于语言之中，要求人们使用首选性别代词和新名字来与自我感知而非客观事实相匹配。但观念就是这样改变的——先通过语言的改变。

既然生理性别是客观的，社会性别是主观的，你会觉得我们会重视让一个人的主观想法符合客观事实。但现实恰恰相反：我们的文化重视的是，按照主观的自身想法改造身体客观的事实。

大部分人的自我感知是与生理性别一致的。一小部分人的自我感知与生理性别不同。这种不一致产生的精神焦虑叫做性别焦虑症——人类堕落带来的心理学产物之一。一些人选择将其定义为跨性别者，本质上是把心理状态置于生理之上。

但是，这种新型的二元论将意识和身体分离，将自我感知高举为人格的决定因素——于是有了性别认同这个新词。真相是，对自我的感知最多能形容我们如何感觉，而非我们是谁。

社会惯例：文化期待

但一些人坚称，男性和女性其实是被文化决定的。这一分类上的谬误是把男女性别和男女气质这两个不同的类别混淆了。

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是与男女性别有关的行为特征。无可否认的是，这些社会惯例有时是由文化和期待塑造的。

比如，在美国的一些地区，男性气质常常意味着粗暴强硬、冷漠无情、不懂艺术。对一些人来说，典型的美国男人可能是一个粗犷、嗓门儿很大、喜欢夸夸其谈的橄榄球员或建筑工人。但在很多其他地方，这样的男人不会被看做有男性气概，而是野蛮！

谁说男人不可以懂艺术？犹八是“一切弹琴吹箫之人的祖师”（创世记4：21）。摩西带领以色列人高唱战胜埃及的胜利之歌(出埃及记15:1-18)。大卫善于弹琴，写了许多诗篇(撒母耳记下23:1)。他也派许多男人在圣殿做乐师(列代志上25:1-31)。

谁说男人不能显露感情？许多先知都不惧公开流泪表露情感，包括以斯拉，尼希米和耶利米(以斯拉记10:1; 尼希米书1:4; 耶利米哀歌1:16)。就连耶稣也曾在众人面前流泪(约翰福音11:35)。强烈的感情并非是女人的专利。

大卫王以其追随上帝的心而闻名。他以他的英勇事迹闻名——先是在做牧羊童的时候就为保护羊群而与狮子和熊打斗，接着少年时挑战巨人哥利亚，后来成了能征善战的君王。

但同时，大卫也以敏感直觉著称，这是大男子主义文化认为与“有男人样的真男人”不相配的品格。如果大卫生在今日，这个喜欢弹琴的男孩可能会被一些孩子嘲笑为娘娘腔。

呼召：男性气概(manhood)与女性气质(womanhood)

这是否意味着男性与女性之间没有差异呢？我们必须首先从圣经之中，而非社会中找线索。男女性别的文化惯例或许为社会所塑造，但上帝的话语却告诉我们，男人与女人有同等价值，同时他们的呼召却是有分别的。

我们把这种呼召上的差异称为符合圣经的男性气概和女性气质，这是世俗世界所不承认的一个类别。

在创世的记载中，上帝创造女人来做男人“和他相配的帮手”(创世记2:18，新译本)。帮手这个词（希伯来文‘ezer）并不表示价值更低。实际上，‘ezer在旧约圣经中出现了21次，其中16次都是说上帝是以色列的帮助。

“和他相配”（希伯来文kenegdo）表达的是一种互补关系——既相似，又有不同。亚当和夏娃作为人类是相似的，同时又是不同的，因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上帝的意图是让女人来补足男人，而不是复制一个男人。这不同的呼召从一开始就是上帝的设计。

使徒保罗教导丈夫爱妻子，“正如基督爱教会，为教会舍己”(以弗所书5:25) ，教导妻子顺服丈夫，像“教会怎样顺服基督”(以弗所书5:24)。这些不同的教导在婚姻、教会和其他领域都很重要。

不止是生物学

在圣经的第一章，上帝创造天地，并且造各样生物把地充满。创造的顶点就是亚当，也就是人类。在人的种种特性之中，上帝特别强调其中一个：男和女。

创世记1:27 让我们看见，“上帝的形象”与实质存在的男女两性之间，有着不可否认的联系。这一节经文由三行诗句构成，第二句和第三句形成对偶，传达出上帝的形象与“造男造女”之间的关联。

So God created man in his own image,

in the image of God he created him;

male and female he created them.

于是，上帝照着自己的形象创造人；

就是照着上帝的形象创造了他；

他所创造的有男有女。

《创世记》1:27 新译本

以上帝的形象被造，与被造为男和女，都是人的本质。性别（男和女）不仅仅是生物学或基因上的，就好像生而为人不仅是生物学或基因层面的事。

性别首先、也最重要的是，它是上帝创造的一个属灵的本体实在。是男性还是女性不能为人的手所改变；性别是上帝的手所创造的类别，是他原创的、永恒的设计。

无论一个人如何努力地在他或她的身体上否认这一事实，他们能做的最多不过是人工地移除或增加身体器官，或使用药物手段来不自然地抑制作为男性或女性的本质的生理和荷尔蒙本相。

换句话说，心理取代了生理；我的感觉决定了我是谁。如果否认身体和基因上的真相，我们就在允许感觉取代实质，甚至取代上帝的形象。

唯独感觉

作为基督徒生活在如今这个眼花缭乱的时代，我们必须认识到这个世界把这四个类别混淆合并在一起。这个世界告诉我们男性气质是社会建构（也许一部分是，但绝不是全部），并宣称男性和女性性别也都是社会建构——这绝对不是。

最终的问题是：和别人讨论起这个话题时，基督徒应该把重点放在哪里？跨性别主义不单单是一场关乎何为男性和女性的战争，而是关于什么是真理与真相的战争。面对破坏性的谎言，基督徒不能只点头微笑。

由浪漫主义和存在主义发展出来的后现代主义告诉我们“你的感觉决定你是谁”。因此，感觉主宰万物，其他的一切都要屈膝于它。唯独感觉胜过了唯独圣经。

但是上帝告诉我们，你是我所创造你成为的人。真相不是某样我们感觉到的东西；真相不是基于自我感觉的。实际上，圣经告诉我们，堕落的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谁能识透呢？”(耶利米书17:9)。

我们无法信任自己的想法和感觉，因此我们应该把它们交给上帝，因为我们可以“倚靠耶和华直到永远，因为耶和华是永久的磐石”(以赛亚书26:4)。

我拒绝把我的心理情况置于生理之上，我是一个基督徒，我拒绝把心理或生理中任何一样置于圣经之上。我是上帝——不出错的上帝——所造成的。那么我是谁？上帝造我成为谁？

我被造成为上帝的形象，我是一个被救赎的基督徒男人。仅此而已。不多不少。

[1]性别首选代词Preferred genderpronouns，近年来LGBTQ群体在语言领域的运动，即使用当事人认同的性别代词，而非传统的人称代词如“他”、“她”。例如以they作为中性的单数性别代词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