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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June | 整编:黑门
知道大师兄患有尿毒症的时候,我正在没日没夜的熬着身体,赚着每小时12.6元的兼职薪水。
经常能听到别的兼职伙伴,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嘲讽:
“上班才两年,却有四年工作经验,都是加班加的哦。”
“那还能怎办呢?熬着呗.....”
每个灿烂笑容的背后,都是咬紧牙关却不知道怎么活下去的灵魂,这种没有盼望的存活,好似荒原上干瘪的麦穗,风轻轻一吹,就飘散了。
01.
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地怕搞砸了现状,怕无数个披星戴月换来的成就,被他人不费吹灰之力的赶超了。
怕被开除,即使是被上司骂的无地自容,还是要收起自尊,强颜欢笑说“下次一定做好”。
怕不合群,明明一堆工作要处理,也不想讲话,看到同事们都在愉快地diss老板,也硬着头皮加入战局。
怕除了清明节之外的每个节日,即便囊中羞涩还是要刷爆信用卡买礼物,嬉皮笑脸的讨好女朋友。
怕回“家”,八九平米,总是飘出异味的合租房,终年照射不到阳光,嘈杂,拥挤。
怕生病,说谎的技巧太拙劣,这么大的成年人了,不忍让电话那端的父母发现自己过的很狼狈。
怕朋友圈里每逢周末总有一堆朋友陪自己吃饭、看电影的“生活假象”被揭露。
02.
大师兄就是这样嘴上说着怕这怕那的人,可是真实的他比谁都要坚强。
我们是同一个师傅教的咖啡拉花,考核通过那天,他振振有词地对我说,以后都要喊他“大师兄”,还说要罩着我。
我不敢问他癌症现在是几期了,我只知道他的腿脚已经肿到要穿2、3个加大码的运动裤,每天要吃大量的止痛片,走路、下蹲、甚至是弯腰,太阳穴和头顶上都有大量的血管膨胀到随时会曝出来。
简直痛不欲生。
03.
那天,晚班打烊的时候,我清理着吧台上的咖啡渍,大师兄在烫脚垫,无意间一瞥,一排排红色的针孔赫然堆叠在他的手臂上,吓得我慌忙转过脸,压根没注意到手肘边的筐子,用力过猛,“嘭”的一声,打翻了一地的咖啡渣。
他拿着簸箕和扫把朝我走来,准备帮忙收拾,我立马跳上前,夺过他手里的工具,一边说我自己来,一边把他挡在身后,我没有什么能帮他的,更不忍看他憋着剧痛,弯腰替我清扫咖啡残渣。
没料到的是,他还拿来了拖把,也没有说话,像个没事人一样,拖着地。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在下班回学校的路上,问出了口。
大师兄倒也坦然,他说:“我这病应该是中期了吧,就是时不时的有点疼,其他还好,你看我能吃、能喝、能赚钱的。”
迎着晚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为什么还出来做兼职,不去医院好好治疗?现在这种病已经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了,找到匹配的肾源,能治愈的。”
他用尽力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踢着路边的石子。
良久,才开口说道:“我爸带着他的小三,不知道去哪逍遥快活了,我妈再婚了,她有自己新的家庭,又生了个儿子,没精力管我。”
见我没有搭话,他又说:“我爷爷奶奶因为我爸妈的事情,把我当做仇人,有一回过年在街上看见我,就像看见陌生人一样,从我身边径直走过。我和我姥爷一起过,我也不需要父母,这样反倒轻松很多。”
他说着这些,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看不出一点情绪上的波动。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喊住我,盯着我问:“June,我有女朋友,我很喜欢她,我们感情也很好。我不想辜负她,但我更不能耽误她,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怔住了,看着他凹陷下去的眼眶说:“大师兄,其实你应该先去治疗,现在说这些还不是时候,对你的病情也没什么帮助。”
“June,你知道吗?穷人是没有资格生病的,像我这种连父母都没有的穷学生,怎么生得起病。我不需要别人可怜,不重要的人,体会不到我的无助,重要的人,我又不忍心让他们担心害怕。”
04.
那年,我们都是十八九岁的学生。
刚踏进大学的校门没多久,本该是人生最值得纪念的青春,有的人抓住每一次学习的机会,考研考博;有的人拿着父母的钱,在酒吧里夜夜笙歌;还有的人苟延残喘地,找寻能够活下去的机会。
所有人都努力扮演着社会赋予的角色,努力掩盖住真实的情绪,这后知后觉的情绪,洒在每一条旅行的路上、刻在最后一节英语课的单词里、印在每一本读过的书里、藏在每一个会议室的PPT里、早高峰的公交里、新上映的电影海报里、乌烟瘴气的微博里、欲言又止的朋友圈里、60秒语音里、工作群里、邮件里、信用卡里、打折券里、奶粉里、酒瓶里、风里、雨里……
05.
在日光倾泻的早晨,我们戴上面具,进入社会角色。演父母、演儿女、演爱人、演领导、演下属、演闺蜜、演兄弟……
在每一个角色里,我们为了让他人满意,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抽空,投入全部的情感;下一秒,时间的导演喊了一声“咔”,我们挣扎着起身,瞳孔再次聚焦时,另一个角色已经进入我们的身体。而你,必须演好。
在流萤闪现的夜晚,我们揭下面具,捂着伤口,拼命想忍住痛感,却捂烂了旧疮,生了蛆虫。
没有人会向你承诺,我们会拥有完美又幸福的一生,很多时候,那些孤独、失落、难堪,都只能一个人默默往肚子里咽。
06.
大家都在演好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没有情绪和感受,只有结果和方法。
很多人练就了千杯不倒,学会了职业假笑;平息了婆媳风波,躲过了鸿门相邀;当亲情等同于一纸婚约,当办公室变成办公室政治,当爱情变成一张张好人卡,所有人都说你聪明、上进、有担当,好像没有一个人关心你过得好不好,但是,上帝关心你,祂在意你的感受。
上帝为你书写了专属于你的人生剧本,在你面对观众之前,首先要面对导演——上帝,最终谢幕后,面对的也是导演。
哭过之后,阳光照样会照醒你,而眼前这轮红日和你流泪时看到的,是同一个太阳。
07.
我们成了一台戏,给世人和天使观看。—— 哥林多前书4:9
你说主啊,还要我演什么呢?那不更累吗?你不是说你的担子是轻省的吗?
因为有主,你的担子实在是轻省的,世人面前表演的种种假饰,你都要统统抛进大海,你只需要单单地进入上帝为你预备的这台戏里,就是成为真实,进到自由、进到永远的公义和慈爱里。
这不正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吗,而你却没有付任何代价,没有流血、没有被鞭打就进来了!
这台戏的名字叫:神的国 —— 以基督为中心的上帝之国;
主旨是:天国近了,当悔改;
内容是:信耶稣得永生;
发生是:救赎历史;
高潮是:死而复活;
结局是:新天新地!
08.
把上帝为你预备的这台戏,演给不信的世人看,
“我如今活着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
世人若看到我们真实的悔改归正,生命因着基督在我们里面,而有翻转,有更新,有成长,透过我们的声台形表看见我们里面的基督,这台戏才算是成功。
我们同样也要把这台戏,演给天使看。世人用肉眼看外表,天使用灵眼看内心。我们所表演的属灵戏剧,有上帝作导演,圣经作剧本,凡事都有了依靠。
上帝让我们在这戏里有欢笑也有泪水,有恩典也有苦难。最终我们是像使徒被领进竞技场,直斗至死,荣耀主名?还是半路离场,任凭己意?
好好演完这场戏,有祂主导,由你主演。
愿我的戏里,有祢。
今日经文
我们成了一台戏,
给世人和天使观看。
|哥林多前书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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