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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勇长老
很多人追求圣灵,有的就问,得着圣灵有没有什么凭据?有人就说,有的,因为他说了方言。今天追求圣灵的人大多是以方言作为他得着圣灵的凭据。但我个人认为如此的重视和强调所谓“方言”,是一种危险的偏差。神在过去多年里面,让我看到很多有关方言的事,使我体会到应该对此采取谨慎保守的态度。
有一次我在洛杉矶张容江牧师所牧养的华人浸信会讲道,那时候,张容江牧师还没有去世。当时前面在培灵,后面却又喊又叫,我讲完了就下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后面有一个巫师被人请来施催眠术。我就有点好奇,想去了解一下,催眠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由窗口一个缝里面观望进去,看到很多人坐在那里,有一个魔术师正向会众们施催眠术,有一个人当场就说起方言来了。这是第一次。
第二次是在马尼拉,菲律宾人有一个很大的教派叫“门纳路”,听说他们是不讲四福音的,只讲使徒行传到启示录,当然这是个异端。“门纳路”在菲律宾势力很大,会员也多,有好几百万人。他们每一个人去崇拜时都要缴一元的比索。他们有几百万人,所以每一个月收入就很多。你若能进入到“门纳路”就享有一项福利,如果你失业了,可以得着他们的救济。所以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大,甚至有人竞选总统,都要去和他们打交道。有一次,我经过一个“门纳路”的大教堂,就对那位姐妹说:“可不可以让我们到里面去参观一下。”她答应了。那一天我们去参观的时候,她们正在举行妇女聚会。他们在那里祷告,并且说方言。所以神让我在异端教派中,和催眠术大会里都听见人在说方言,我感到这是神要我对此事特别谨慎的一种心意。
第三件事,我认识一个在灵恩派神学院读书的弟兄。一般神学院,是根据学生的讲道,来决定他们能不能毕业。这个神学院却是以说方言来决定他们的学生可不可以毕业。那一年,这个弟兄应该毕业了,可是他半句方言都说不出来,所以根据学校的规矩,他要再多读一年。又到快毕业时,他的方言还是说不出来。他就着急了,再不讲方言,他又要多读一年,就是五年了,五年完了再不讲方言,就要读第六年,到底要读多少年才能毕业呢?所以到了第四年,他就想,既然方言是一种舌音,于、于、于也好,巴、巴、巴也罢,反正是卷舌头,这谁不会呢?所以为了要毕业起见,他就装做说方言。学校当局看见他已经会说方言了,就让他毕业。他毕业之后内心很不平安,就到我们的教会来,告诉我这件事,要我带他认罪。所以我又看见有人装着会方言,说假方言。
第四次是一位军人弟兄的经历。他对方言问题,在心里有一个保留,因为他不知进是真还是假。有一天他到嘉义去,经过一个聚会的地方,有人在那里追求说方言,也有人翻方言,他就进去看看,不知道究竟真不真?他想,为着要了解真或不真,他自己就故意说起方言。旁边有一个人立刻站起来替他翻,翻完一小段时,他就停下来,对那个翻的人说:“你也坐下来。”他说,“我刚才所说的方言,根本是我随自己的意思故意胡乱发音的,完全是假的,我要问你,你替我翻出来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的呢?”
当然整个聚会就因此弄得十分尴尬,很不愉快。我就对他说:“弟兄啊!这种事你以后最好是不要做。因为假装和造作,都是神所不喜悦的,会得罪神的。”
所以我又看见有人装说方言,有人就假翻方言。
第五件事和现在“学园传道会”的郑国治弟兄有关,有很多人都认识他。他从前在台北读书的时候,在我们教会里和我们一起事奉。他很渴慕能力,他知道如果要得着能力,一定要被圣灵充满。那时候有一个教会很注重圣灵的能力,他就去那个教会,要那个教会帮助他追求圣灵充满。那个教会的弟兄叫他跪下来,他就跪了下来。那个人对他说:
“我讲一句,你也跟着我讲一句。”郑弟兄听他讲一句,他就跟着讲一句,后讲的就是舌音和卷舌音,于、于、于、巴、巴、巴,那个人对郑弟兄说:
“我没有叫你停,你就不要停,你就一直说下去。”以后郑弟兄就那么一直讲下去,大约有半个小时,那个弟兄就按手在他头上说:
“感谢主,你已被圣灵充满,说方言了。”后来他就跑到礼拜堂来问我:
“吴弟兄啊,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就算被圣灵充满呢?”我反过来问他:“你自己以不以为是被圣灵充满呢?”
他说:“不知道。”
象这样关于方言的事,神给我看见这许多负面的事情,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和目的。所以以方言来作为得着圣灵和圣灵充满的凭据,我个人实在是无法赞同。我认为追求圣灵充满应和一个人内在的生命长进及圣灵果子(加拉太书五章二十二节——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有关,如果过份偏重一些虚浮的情绪或肉体的现象,就恐怕会有危险而被那恶者趁虚而入,进而产生种种不良的副作用,所以弟兄姐妹对此也是不可不慎。
方言是圣灵充满的现象。在哥尼流家、以弗所信徒、哥林多教会以及保罗自己都有方言,但是并非被圣灵充满都说方言,像使徒行传八、九章记载在撒玛利亚以及保罗本身当时按手在他头上时,他并没有说方言。
方言有2种说法:一是恩赐,一是圣灵充满的现象。我个人比较看重第二种讲法,但也不去反对第一种说法。
另外,方言有2种:一种是听得懂的乡谈,如徒2章使徒们用各人的乡谈讲说神的作为;另一种是听不懂的舌音,那是神的灵浇灌在人身上所有的现象,舌头不能控制,以后就发出一个声音。
说第一种方言的经历。
我听过内地会宣教士说起,他在聚会中听过一个农村老姐妹说起德文,但那个老姐妹本身并不懂德文,旁边懂得德文的人可以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有2次用广东话讲道的经历,我的广东话只能是买买东西,问问路,连一般的会话都成问题。但有一次在千里达,由于会众大部分只懂广东话和西班牙语,而我只会用国语讲道,当时翻译同工只懂广东话和西班牙语,不懂国语,无法翻译。教会里的人就说,你就用广东腔说国语,能听懂就翻译,听不懂就他自己讲啦!结果我勉为其难的上台,没想到竟然用流利标准的广东话讲道,下了台我还是不懂广东话。又有一次在芝加哥,我也用广东话讲道。
说第二种方言的经历。
有一次,我在新竹讲道,那次因为气候变化,身体也比较疲乏,就患了感冒。讲道的时候,最怕就是感冒,因为嗓子会哑,嗓子哑了又要讲道,必须增加气力,才能够把话讲出来。越是用力叫,嗓子就越哑,这样恶性循环下去,到后来我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记得那一天晚上,我和几个瑞典人一起吃饭,一点胃口都没有,而当时我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就想,等一下在讲台上呼也呼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怎么办呢?我想先去休息一下,也许嗓子可以恢复。我就说:
“对不起,我不陪你们吃饭了,我先回房去躺一躺,等候今天晚上讲道。”
我的房间就在讲台的旁边,看见讲台我就打了一个冷颤。今天晚上,我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怎么能够爬的上去呢?爬上去了我又怎么能讲道呢?我实在是很着急,盼望神帮助我,使我今天晚上能过得了关,把那堂道讲出来。我进入房间之后,就跪下来,圣经上说:“我的帮助从何而来,我的帮助从造天地的耶和华而来。”
我一跪下来,第一句话就是:
“主啊!怎么办?”这个“办”字还没有说出口,我嘴里就出来另外的声音,而说出了方言。我从来没有说过方言,第一次说方言,我的感觉是什么呢?心里面很喜乐,因为我过去没有这个经历,现在突然间有了这个经历。一方面我又有点害怕,为什么突然间会发出这么一种声音,来向神赞美和与神交通呢?所以关于方言的问题,我觉得一点都不是把头脑倒空,也不是故意把自己的舌头弄乱,而是我跪下来,要问神“怎么办?”时,方言就出来了。那时我的内心又两种感觉,一种感觉是神很近,近到一个地步,你不能够转身,一转身好像就会碰到牠似的。另一种感觉,就如使徒行传第十章那里记载,彼得住在一个硝皮匠的家里,在正午他祷告是,突然觉得魂游象外,我的感觉也是如此。这样的交通觉得很甜美,我不愿意停下来,若停下来就觉得非常可惜。所以我就继续用方言赞美和感谢下去。
后来外面的唱诗了,我不知道已经祷告多久,但我知道聚会的时间已经到了,大家等我出去讲道。我就对主说:“主啊!你从前在黑门山上的时候,彼得说,主啊,我要搭三座棚。”我现在的感觉和彼得当时在山上的感觉一样,可是山下有工作等在那里,我和主在这里交通,虽然很美好,可是外面还有工作在等着。
我说:
“主啊!现在就求你和我一同去吧!”我就出来了。有几件很奇妙的事情发生。第一件事情,那天晚上大约有二百人左右,一看见我出去,就突然不由自主,不约而同的全都站起来了。我受宠若惊,心想我是什么人呢?一个小传道人,为何会受到那么多人的敬意呢?我就请大家坐下,他们就坐下了。第二件事是,我上讲台的时候,才发现我的声音恢复,力量也来了。我就照样和平时一样,大呼大叫,神的道滔滔不绝地从我的口里面流出来。第三件事,我感觉到满有天上来的能力,有如那江河一般由我里面涌出来。一篇真正的道应该不是用口才讲出去、不是用感情讲出去、也不是用内容讲出去的,而是后面有圣灵的能力把话推出去的。如果我们的话是圣灵推出去的,功效最大,如此由天上来的道才能够如两刃的利剑般刺透人的心,也才会有烈火大锤的力量冲击到人的灵魂深处。
第四件事就是,讲完之后,有人来到台前,要我为生病的人祷告。我就顺着圣灵的感动,也因着他们的需要,按手为他们祷告。碰着病人,病就得着医治。我因此经验到那句话,“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讲道的能力和医病的能力,各种能力都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这是我在新竹的一个奇妙的经历。
因此我才真正地体会到,圣灵降临在那一个人的身上,他才能得着能力,叫人经验到神那奇妙的荣耀,而且能完全的显明出来。
【根据《吴勇全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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