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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告与工作
“Ora et labora”(祷告与工作) :即先祷告,然后才开始工作。我们寓祷告于工作,就不会因为忙乱而忽略了生命的本质。
主播:卢静|后期:海广
排版:冰颖|校对:瑞敏
结尾诗歌:《今天是礼拜天 》
欢迎收听心灵驿站,我是卢静。
《转换生命的友谊》是著名灵修神学作家侯士庭牧师论及属天福分的一本书。虽然我们中国人对“天堂”、“天国”等观念总觉得很抽象,可是圣经所启示的上帝,却非如此。他是可以修复我们在世上各种受伤关系的一位密友。
作者侯士庭牧师告诉你如何与上帝更亲密。在中国儒家的思想里,“关系”是一种责任,需要“克己复礼”,“礼”维系了一切人际关系。然而,基督教的人际关系是发乎自然的,“我们爱上帝,因为上帝先爱我们”,这是发自内心的情感而非责任。
这也是一本论及与上帝建立个人关系的书(其他宗教认为神是没有位格的)。向真神的真祷告,是基于这位上帝自我启示的本性,借着圣灵、透过圣子、达于圣父。因着上帝的本性,我们才可以祷告,基督徒的祷告彰显了上帝的本性。
然而,神人之间却有罪的阻拦,使我们不能享受、不能欣赏上帝的爱。
牧师自己在英文版的序中说:
多年来,祷告可以说是我基督徒生活中最弱的一环。我的父亲为人非常虔诚,我非常敬爱他;然而我对道德的景仰,往往造成道德上的瘫痪,这正是我的难处。我常以为祷告是一种操练,像赛跑、撑竿跳一类的运动,要努力练习才行。但是,我既不是个运动型的人,恐怕也没有法子问津“祷告生活”了。
我就是在自觉无用与内疚的情况下,磋跎岁月。直到读了初期教父亚历山大的革利免(Clement of Alexandria,150-215)的一句至理名言,我才恍然大悟。他说:“祷告就是与上帝相伴。”这句话改变了我的祷告焦点,使我开始明白祷告是情谊多于苦功。自此以后,祷告不再是在乎争取表现,而在乎培养关系。
然而,越来越多人意识到现代生活普遍忽视了群体价值,流于自私和自恋。这也难怪我们的世代认为,“叫自己满足”就是解决问题的万灵丹。这样的信仰使人人都变成现代鲁宾逊,纷纷在孤岛上建立属于自己的乐园,活在满足自己的幻想中,家庭在盛行离婚的社会中解体,个人至上的意识抬头,群体价值观已到了崩溃边缘。不祷告的情况只是现代生活的缩影,孤独地置身在汹涌人群中。
十七世纪末最畅销的书《人所当尽的本份》(The Whole Duty of Man),在今日根本没有销售市场。因为现代人的心态是重视“权利”,这种心态一旦被推崇至极,其结果无论在职业、性别、专业等范围,都将沦为利己主义。
上帝按他的形像样式创造我们,使我们与他相像,所以,每个人都具有无穷的价值。然而,那些保障我们人性的固有价值观念,却在今日被视为仇敌。一旦我们拒绝真理、美丽、良善、家庭、群体、友谊和人生无穷的意义,我们将会招致悲惨的恶果。C.S.路易斯(C.S. Lewis,1898-1963)想到这项令人生畏、却很可能发生的事,用他的名言表达说:不存在普通人,我们嬉笑、共事、结婚、冷落、剥削的对象都是不朽的人。
月亮反射太阳的光辉,人性的尊贵则是上帝慈爱与伟大的反射。假如上帝死掉,就如哲学家尼采所言,一切都将变得无所谓。“没有什么是真的,一切都是可行的。”若是到了这地步,我们的人性也将随之泯灭。
没有祷告的生活,终极来说是不信上帝,会失去人生最重要的价值,如信心、盼望和爱心。抱着世俗社会所有态度一起上床的结果,就不会有祷告的生活,新约毫不留情地指责这种态度是“不敬虔”。一旦我们信奉科技、追求实用主义、推崇人类智力,我们就很容易被世俗精神摆布。
这一切使我们能够随心所欲、随意而行,到最后,就如C.S.路易斯在《梦幻巴士》(The Great Divrce)中所说:“不是上帝向我们说:‘你们完了!’叫我们受审判毁灭,就是我们对上帝说:‘愿你的旨意成就!’ ” 祷告是一场终极的意志战争,迫使我们选择最终真正想要的。
即使当我们宣称自己是服侍上帝,而不是服侍自己的时候,祷告也可能会枯竭。事实上,最缺乏祷告的地方,可能是在神学院或教会。研究神学或奉上帝的名进行的宗教活动,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巧妙地取代个人与上帝的关系。
根据《新闻周刊》过去的调查资料,神学生已经变成“最擅长逃避规律化祷告生活的人”:
他们通过心理学辅导形式,利用社会行动、灵修指引以及吹毛求疵的学术研究宗教,以此为借口,逃避全然敬虔的祷告生活。
翻阅神学教科书的索引,不难发现“祷告”出现的次数相当稀少,更不用说专辟一章来讨论祷告与神学教育的关系。神学家约翰·麦奎利(John MacQuarrie)曾调查过一百五十位二十世纪神学家,发现没有一位认为祷告与他们的思想生活、宗教生活是否健全或身体是否健康有任何关系。一个多世纪前,菜尔主教(J.C.Ryle,1816-1900)曾感叹说:“自称是基督徒的人,有绝大部分是从不祷告的。”他的话仍是今日教会的感慨。
在我们生活的各项领域中,祷告是不可自满的一项。我们为了身体健康,定时跑步、运动、节食,却不愿为我们灵魂的益处花时间祷告;为了发展我们的专业技能,无视于花大笔学费,然而,我们与上帝相交的时间,竟变成失落的艺术、荒废的关系。
大多数人一听见要祷告,第一个反应就是:“我太忙了!”这似乎有点道理,其实是借口!我们能做的有多少呢?《纽约时报》曾有个广告,描绘一个少女的生活,她是典型的“雅痞”代表:一位女性还能更忙吗?我在普林斯顿修读十七学分,假期时就致力自己的事业,一有时间就练习唱歌和跳舞,并且和五位挚友保持联络,抽空去欣赏迈克尔·杰克逊、托马斯·哈迪的表演,还参加青少年反毒运动。另外,我要照顾三匹马、三只猫、两只鸟和一条叫杰克的狗。我喜爱的杂志说“太忙了”,这不过是说你不愿错过一切......
很明显地,祷告对这位少女来说,是抛诸脑后的事。
沙漠教父(Desert Fathers,初代教会反世俗化的运动者)说,忙碌是“道德上的懈怠”。忙也可以是令人上瘾的毒品,因此,越来越多人称“忙碌”的受害者是“工作狂”。忙碌使内在恐惧和个人焦虑被压抑,奋不顾身拼命爬,为的是要制造一个令人羡慕的形像。我们成为一个注重“门面”的人,只顾外观,却不是反省自己生存意义“内涵”的人。
“忙”似乎也是“不愿错过人生”的一种执着,现代生活的物欲追求,其背后隐藏着一项未经检验的假设:“我所做的事,决定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决定了我们的身份,而不在于我们内在的特质。在社交场合中,陌生人见面通常会问:“阁下是从事哪一行的?”这或许是我们根本不晓得如何回答的更深层的问题:“你是谁?”
因为祷告涉及生活中“关系”的层面,其在乎“我是谁”而非“我所做”。所以,对忙碌的人来说,祷告充其量只能排在最末后几位。对于我们眼中看为优先的事,没有人会因为忙得不可开交而不去处理;对于那些只是在生活行程表中较为次要的事,却常因“太忙了”而置之不理。我们按时钟作息,但更重要的是,我们按自己眼中的轻重次序行事。所以,若友情不是优先考虑的项目时,我们自然就没有时间陪朋友。同样地,我们可能也没有时间祷告。
我们的“心态”,或者说我们衡量人生以及排定人生次序的方法,是帮助我们在祷告上成长的关键。植物学家、地质学家和艺术家看风景时,能见到别人看不见的事物;相恋的人能够欣赏对方完全不为外人所知的优点。同样地,祷告也在于我们对上帝的认识和感恩。
有一次,我给学生出了一份作业,要他们尽力找出圣经中关于“成就”的字眼,他们翻遍整本圣经都徒劳无功。终于有一位学生恍然大悟,圣经对于人的成就保持沉默,其实正是“说”出了许许多多的信息。上帝创造万物的成就和人类没有上帝的困境,使所有关乎人的成就的讨论黯然失色。
我们的本分不在于夸耀自己的成就与进步,而是在于赞美上帝的创造和他所成就的一切。感恩、赞美、祷告,是对生命本质的适当回应,而不是为了自我的重要性和安全感,而去疯狂追求那些令我们有成就感的事。
礼拜日排在礼拜一的前面,并不是偶然的。为何圣经坚持人要“将安息日守为圣日”呢?其中一个原因是要让人看见:上帝的成就远远超越人类终极可能达到的成就。我们的重要性、安全感,甚至是身份,并不在于我们本身,乃在于那创造我们又能救我们脱离自我的上帝。使徒保罗就是以“在基督里”新造的人来看待自己。所以,一周之始的礼拜日,乃是向复活的基督献上敬拜,他住在我们心里且赐给我们人生真正的意义和目标。
那么,礼拜一又如何呢?这一天通常是我开始靠着种种活动,把一切重要性、安全感、自我的身份使劲挤出来的一天。我们试图安慰自己,认为我们所做和所成就的事能够保障我们的身份。这种将真我歪曲的观念,唯有在礼拜日予以修正,才能让礼拜一得着真正的意义。当我们开始以祷告过着倚赖上帝的生活时,这种修正就生效了。我们的人生开始围绕一个新的焦点运行,我们赋予工作意义,而非试图从工作中挤出意义来。
亲爱的听友、弟兄姊妹,中世纪的修道士认识这种正确的生活次序,他们的作息规律被称为“Ora et labora”(祷告与工作),就是先祷告,然后才开始工作。我们寓祷告于工作,就不会因为忙乱而忽略了生命的本质,我们的目光也会有适当的调整,就像植物学家、地质学家、艺术家一样,开始以新的眼光看周围的景物。
今天是礼拜三,新的一周,求主更新我们的生命,保守我们在健康的生活次序中荣神益人。
这里是,感谢您的收听!如果您觉得今天的信息对你有帮助,那不妨请你动动指头转发出去,让更多主内家人受益。本期文稿选自侯士庭牧师所著<转换生命的友谊>,责编依然,我是卢静,<心灵驿站>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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