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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说出我的挣扎】
文|林利生
从马列主义、科学至上主义,到老庄、苏格拉底、柏拉图,又走向康德、叔本华、尼采,再走向萨特、加缪,后来又成一个修习佛法的佛教徒。作为一个蔑视有神论者、曾将圣经扔到垃圾桶的顽固不化的人,竟成了一个基督徒。一次次失败使我无路可退,把我引向羊的门。
我14年8月信主,到现在已两年多了,几个月前的一个凌晨,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突然感到灵性高涨,就回顾了自己的前半生,仿佛透视一般。那一次,才清楚地意识到,神很早就知道我了,很早就开始引导我的道路了。
在我的前半生,神在我所追求的属世的道路上,给我垒起了一堵堵高墙,让我经历一次次失败,甚至把我逼到无路可退,最终给我打开了一个小门,那就是羊的门,就是耶稣基督,是通向天国的门。
濒死经历的冲击
我出生在一个共产党干部的家庭里,从小接受无神论教育,马列唯物主义在我的思想里根深蒂固。我的四周,包括亲戚、朋友、同学里没有信主的,也没有人给我传福音。对基督教的认识仅仅是那幅达芬奇的名画《最后的晚餐》犹大出卖耶稣的故事,可以说跟基督教毫无关联。
这辈子从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基督徒,也鄙视信神的人。我自小到大,最崇拜的偶像,就是毛泽东。对这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领袖由衷的崇敬,尤其是对他“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我小学、中学学习都很优秀,是重点中学的学习尖子,过得也比较顺利。在我18岁时,神让我经历了第一次重大失败,就是高考的失利,那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是“高空坠落”的体验。无奈只能去了南方一所普通大学读了五年医学专业。可能是因为失败的阴影,在大学里我倾向于思考人生的意义。那时候就开始看哲学书,记得当时对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很感兴趣,就是人要在基本需求满足了之后,寻求自我实现、寻求超越、寻求高峰体验。
毕业后,我做了一名医生,然后恋爱结婚。在98年10月的一天,我有了一次终生难忘的的经历。那时我在一个机关门诊部工作,济南发生流感,病人非常多,我也发烧,但仍然带病坚持工作。就是一边手上扎着吊针,一边给病人看病。大概在我输液治疗的第三四天,因为过度疲劳、疼痛晕针等情况,我昏死了过去,失去了意识,心跳呼吸也停止了。
那时,我进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有一股引力牵着我往一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走啊走,不知有多久,后来我回到了出生后的时光,重新成了婴儿,爷爷端着碗给我喂牛奶,我不会说话,皱着眉头想告诉他自己不吃有些腥味的奶皮儿,奶奶搂着我睡觉,母亲骑自行车上班,我留恋不舍地在窗口望着。我慢慢长大,坐在庭院里玩,有小姐姐过来笑着问候我,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感到很舒服,突然感到周围异常亮,发现自己还在诊所里,只是自己在天花板下一米的地方悬浮着。
我从空中看到自己的肉身躺在地板上,他们很多人围着正在抢救我。很迷惑,不对啊,自己明明在天花板下面,身体为何在地面上呢,到底哪一个才是我呢?最终清楚了,空中这个才是真正的我,底下那个只是我的肉壳子。
当时我对自己那个肉壳子毫无感情,一点也不心疼,就像对待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就这样观看时,感到一阵疼痛,我知道自己回到了那个无足轻重的肉壳子里,苏醒了过来,看到他们围着我,抢救我,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护士用手垫着我的头,和我在天花板向下看到的情形一样。
我甚至讨厌他们把我带回来,因为离开肉身实在太轻松了,穿上肉壳子人活得会很辛苦。后来护士告诉我,我昏迷了一共才几分钟,没有了心跳呼吸,大家都很紧张。
灵魂真存在吗?复杂完美的秩序从何而来?
这次宝贵的濒死经历,一直在我里面形成一个问号。为何自己在短短几分钟内却经历了十几年甚至更长?为何自己的意识能离开肉身,能看到自己以及周围的场景?这些与我一贯坚持的唯物主义有矛盾。
难道是因为我到了别的时空维度?离开自己肉身的意识明明就是我,那这个出来的我是有神论者所说的灵魂么,灵魂真的可以离体么?但可惜的是,因为濒死的实际时间过短,没有看到神,没有看到佛,也没看到死去的亲人,就仍被无神论捆绑很多年,不认识神,我想是因为神拣选我的时候还没到。不过,这奇特的经历却悄悄地在我潜意识里种下第一颗转化的种子。
后来我竞聘上了科级职务,负责药房工作。如果一直走行政路,也有硕士学位,混到处级干部估计没问题。不过,在官场里我看到了很复杂的人际关系,这与我所寻求的真善美的价值观越来越远。又因为自己兼职做起了生意,还要照料老人孩子,精力不足,于是就辞去了行政职务。这样,就专心做生意,雇人销售服装、女包等,一度比较红火。后来在贵和商场经营一个品牌,没想到遇到一连串蹊跷的事,蹊跷的程度就像电影里的情节。生意就这么结束了,并且陷入一场官司里,三年从区法院打到中级法院,官司赢了,钱也没追回来。这过程消磨了我想靠经商成功的野心和斗志。这些蹊跷的情节背后有神的安排,祂垒起了高墙,阻挡我走这些属世的道路。
很无奈的,官场、商场道路都结束了,我可以清心、了无牵挂地做回我的医生职业。在2008年我就可以安心读书了,我读天文宇宙学,中西历史,中西哲学等,一边读,一边思考、消化总结,期待从里面得到启示,或许能参透宇宙和人生的真相,就这样一直坚持不懈地寻求真理。
想到浩瀚无边的宇宙有万亿亿亿颗星球那么秩序井然地排列,行星按各自的轨道精确地环绕恒星运转;无比奇妙的量子世界里,电子也是如此环绕原子核心运行;想到人类和各种生物的基因,就是一套极其精密的数学编码系统。宇宙万有都这么完美,拥有秩序和理性,有强烈的设计感,可以被欣赏、赞叹和理解,这些怎么可能通过无意识、无规律、无方向、没有意志、没有设计的进化而来?这些复杂完美的秩序到底从何而来?世界明明有因果规律,若往回溯源,那宇宙的第一因是什么,难道真有那么一位神作为万有的第一因,创造设计了这一切么?
但那时我转念一想,要打住,这样我岂不是成了自己所蔑视的有神论者了么?所以我宁可把宇宙的第一因归于老子、庄子所说的道,就是那个没有位格、没有思想情感和意志的道。所谓道为天地之始,万物之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那时的思想都到了这一步,几乎要承认有一位上帝了,却退缩了回来,我想是神的时候还没到。
钻研佛法到了痴迷的程度
就在2013这一年,神让我经历了很多打击,得了重病,好几次发作,几乎丧命,神连我的健康都夺走了。其他的沉重打击也接踵而来,使我这么多年来的闲情雅致都烟消云散,进入人生最黑暗沮丧的一段时光。
老子庄子的道在我享受青山绿水时,还能让我有优哉的感受,到了这时毫无力量,如同隔靴搔痒。以前所吸收欣赏的那么多传世哲学,也起不到什么用场,不过是些道理,都成了无用的鸡肋。那时候我就像萨特、加缪这些存在主义哲学家所说的,一个孤独的灵魂,就这样被抛到了岩石气体构成的无情的星球上,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谬,存在就是虚无,人的存在根本没有意义。即使这样,存在的痛苦感、荒谬感,也没有让我放弃寻求真理。
2013年12月,我爱人的一个很要好的同事,也是教会姊妹,送来一本圣经。因仍然被唯物主义牢牢捆绑,我就对妻子说:我们家绝对不能有信神的人!并很过分地让她们断交。当天晚上,我生气地将这本圣经扔到了家里的垃圾篓里。
但奇妙的是,那天垃圾篓很干净,是刚刚套上的袋子,而且我是将圣经放进去的,不是扔的。在扔进去的一个小时内,很可笑的是,作为一个顽固的唯物主义者,我内心竟忐忑不安。
于是一个小时后,我取了出来,从此将圣经单独摆放,没有与其他书挤在一起,虽然一直也没看圣经,只当摆设,而且后来信了佛教,但这本书却莫名其妙地在我潜意识里栽下一颗种子,就是这个世界或许有上帝。
那时为了摆脱心灵的黑暗,有个网友介绍我学习佛教。我对佛教一点也不陌生,因喜欢看西游记的缘故,从小就对佛有好感,也因常常爬千佛山的缘故,每次到了弥勒佛像前,就感到欢喜。
在几年读书过程中,也对中国的禅宗很有兴趣。就在这段时间,我遇到一位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他是西藏一位著名活佛的弟子,修习藏传佛教已好多年。相遇那天,他给我讲了四五个小时,说是为了渡我。那天回家,我几乎无法开车,激动不已。以前的三观全毁了,终于从四十多年捆绑我很深的马列唯物主义里彻底走出来,成了一个认真修习佛法的人。
我钻研佛法到了痴迷的程度,茶不思饭不想。浩如烟海的佛学经典,庞大的思想体系,让我认识到,以前的哲学白看了,这才是智慧的巅峰。佛教的几种法门我都深入研究过,每次爬山,也改成参禅打坐。
进入的深,疑问也更多,这让我虽然痴迷,却不能皈依。尤其是佛教否定灵魂的存在,否定世界的实存,而且缺乏历史考证,玄虚之故事太多,关于世界起源的解释更是过于牵强,这都是我不能容忍的。医生严谨审慎的天性,以前马列主义的辩证方法论,和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仍支配着我。
被邪灵重重攻击
我在山上打坐时,也曾达到一种与周围的花草树木融合的极度清净的状态,似乎自我的界线消失了,与周围合一了,我仿佛就是一棵小草,一棵树,也曾经在夜里清醒的状态里,灵魂离开,突然置身于碟状的银河系之上,看到星汉灿烂、循环运转的壮丽,只是没有了人间的情感,仿佛自己是一个无喜无悲、无忧无怒的超脱的存在者。
一起学佛的师兄妹都觉得我禀赋高,这样看来或许这条佛学的道路走下去自己会获得成功,但神还是一点点给我垒起高墙,非要把我逼到无路可走,来投奔祂。
我和一些佛学的师兄妹,跟一位学问造诣很深的中年法师学习佛教的唯识宗。这宗派就是印度取经的唐玄奘创立的,很深奥。有一次我给法师述说自己过往的罪孽和现状,法师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我必然不能上去,只能下去地狱。神竟借着佛教法师将我打到冰点,使我绝望无助。因自己在山上禅坐修行时,还能相对洁净。但一到了滚滚红尘,自己的本相就显露,根本没法自控。
别说靠自己修行超脱了,就是基本戒律都做不到,只能往地狱走,就应了圣经的话:立志为善由得我,行出来却由不得我。每当我想成为圣洁时,就感到肢体中有一个律与我想追求光明无染的心志相争,把我虏去,叫我附从那肢体中犯罪的律,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在佛教里只能靠着艰苦的自我修行,没有救赎,没有盼望,只能等待沉沦灭亡。
那段时间我加了一个大型的宗教QQ群,里面大部分是佛教徒,也有基督徒,伊斯兰教徒,印度教徒,道教徒,五花八门,什么人也有,非常热闹,冲塞着各种宗教信息。有少量几个基督徒,在里面常常受到轻蔑。他们发的帖子,我也不爱看,还偶尔跟一个网友辩论,比如为什么旧约圣经里有很多杀戮,神为什么允许迦南的男女老少都要杀尽?等等,他都给了合理的解释。
直到我问:为什么基督教开始传播前三百年,殉道者那么多,神为什么不保护自己的信徒?他回答:他们殉道是为了见证福音,荣耀基督,这回答触动了我。他就给我推荐了一本美国麦道卫写的《新铁证待判》,里面有大量有关圣经真实性的古文献证据、考古证据、逻辑证据、宗教比较证据,很符合我偏重理性、要求考据、追求实证的口味,可以说是奠定了自己信仰的一些理性的根基。
记得我看完后对妻子说,基督教比较扎实可信。是的,比起虚无缥缈、深奥难懂、门派林立的佛学理论,圣经显得简洁明了、相关证据也很多。与其靠着自己苦修佛法,心里却绝望,不如试一试基督教怎么样。何况自从圣经摆进家,我的意识里就有了上帝概念,觉得没有上帝,宇宙万有的起源根本无法解释。
2014年5月,有了寻求基督教的决定之后,恐惧就如影随形。那是灵界的黑暗势力不甘心我弃佛归主,在阻挡我。每当在黑暗、车库、电梯等地方,就会毛骨悚然,感到有东西跟着我。
一天值班夜间,我被邪灵重重攻击,在我身后不断压迫我,带着极其恐怖的气息,仿佛要吞噬我,怎么也驱不走。我就按着网上某基督徒介绍的办法,跪在床上反复念诵主祷文,用了两个小时,背后的势力才离开。
还有一次,值夜班后的清晨,天还不算太亮,我刚醒,就看到一个一米左右棕色独角的小怪兽,向我胸前扑进来,我不自觉地就喊:奉耶稣基督之名离开我,就平安了。还有一次最严重的是,自己正开车,好好的突然浑身莫名难受,痛苦难当。
一个意念进来了:今天就要将你整死在路上。我就不断念诵主祷文,心里想:你们这些东西越是阻挡我信基督教,我偏要信。这样,念诵了几十遍主祷文之后,所有的压迫难受都消除了,心里非常平安,眼泪一下子流淌了下来。追求信仰真的艰难啊,想到佛教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而基督却带给我平安,就此我弃佛归向基督教。
但因为在网上受到天主教徒的影响,对于法蒂玛圣母显现等神迹感兴趣,加上洪楼教堂离家近,其教堂和弥撒看起来很神圣,就倾向天主教。这样我就按天主教方式,每日做早课、午课、晚课,跪诵,一跪就是一小时,很虔诚。现在回头一想,那时只有虔诚的外表,没有虔诚的实质,还不是真的认识神。
直到有一天,神引导我看了一个网帖,就是加拿大神父祈理魁离开天主教成为新教徒的故事。
其中的内容震动了我,认定还是要回归圣经,于是就此离开天主教,归正到基督新教。
14年8月我加入了教会初信关怀QQ群,在群里问了很多现在看来很无知、很浅薄的问题,却非常有帮助,有提升。这个月,我将家里的小弥勒佛像偷偷放到千佛山的一个长廊,就此在理性和情感上都与佛做一个诀别。当一家人去湖南旅游时,在土司王城里再次看到弥勒佛像,就感到莫名阴森、难受。那时内心会被基督的爱感动,有一次开车,耶稣受难的形象浮现在我眼前,想到耶稣在世上为我等罪人甘受的侮辱、酷刑折磨、剧痛与流血,泪水止不住地流。我何德何能,配得上至善至美的主替我这个罪恶累累、本该下地狱的罪人去受刑?我怎配得主的拣选和呼召?
在爱里彻底回转
14年8月27日,我狠狠地将家里所有的佛教书籍一本本剪碎、烧灭。突然感到灵性快没了,神离弃了我。现在明白,这是灵界黑暗的力量对我的最后侵袭。
8月28日,回去看老人,我的老父亲,一位坚定不移的马列主义者,顽固的无神论者,轻轻地在我后面说,你那是迷信。他说时,我感到一股说不清的气息向我扑来,哦,我原来是迷信了啊。对基督的信仰一落千丈,失魂落魄,沮丧地回到家里,灵里极其哀伤。
回想自己追寻真理,一路走来多么艰难,但耶稣真的是神么?夜晚,我心里痛苦、迷茫、纠结,度日如年,无法排解,想离开基督又犹豫不决,无奈就进入初信关怀QQ群,想与基督徒们做最后的交流。不少弟兄姊妹牺牲了休息时间,陪伴我,使尽办法想说服我,但我就是想离开基督。整整一夜,碾转反侧,彻夜难眠,灵里的痛苦无人理解。
8月29日上午,我继续与群里的弟兄姊妹辩论,依然没人能说服我。我决意退群,离开基督教。就在我很失望时,他们停止辩论,开始为我祷告。直到肖弟兄流泪向主祷告说:主啊,如果自己下地狱,林弟兄能得救,我也愿意,求主成全!接着邹弟兄祷告:如果林弟兄能得救,就是下地狱,我也愿意,阿门。王姊妹说:肖弟兄这祷告开始我犹豫不敢说阿门,但里面越来越感动,最后回复阿门,泣不成声,感谢赞美主!
这三位同工,除了肖弟兄仅仅见过一面,那两位都未曾谋面。我当时很感动,谢谢他们的祷告,说这种爱弟兄姊妹的心确实领会了,这是世俗没有的。基督如果让门徒有这样关爱陌生人的心,也真的是大能。我虽然感动,心里仍旧刚硬,依然决定离开教会。
午饭时,我爱人轻轻对我说:这几位可是虔诚的基督徒啊!我顿时意识到:他们几位深知地狱的可怕,竟为陌生人做了如此无私的祷告。眼泪禁不住哗哗地流,就这样一直流啊流,流了两三个小时。
这辈子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世间每每看到的都是人性的自私。流着流着泪,突然胸腹间一股清气在运行,一扫两日的苦闷,感到属灵的眼睛那一刻打开了,全身心地完完全全地信了基督。满心的爱、平安、喜乐、幸福一下子充满了我,要溢出来了。里面完全亮了,真想对世界大喊:我爱你们!不论多么艰难,我苦苦追寻真理,终于寻到了,寻到了真理、道路、生命,真善美的源头和本体,那就是耶稣基督,世界和人生的奥秘向我展现了。那时,内心洋溢的大爱和光明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想可能是被圣灵充满了。
回顾往事,一路走来颇多波折,从马列主义、科学至上主义、到老庄、到苏格拉底、柏拉图、又走向康德、叔本华、尼采、再走向萨特、加缪,后来又成了一个修习佛法的佛教徒。作为一个蔑视有神论者、曾将圣经扔到垃圾桶里的顽固不化的人,竟然成了一个基督徒。是神以慈悲怜悯我,在我属世的路上设置一道道障碍,让我经历一次次失败,使我无路可退,把我引向羊的门。那些日子,我内心单纯快乐,就像春天里的鸟儿站在树枝上欢快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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