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独立出品【苦难的奥秘】

文|天爱

两年多前，28岁的我颈部患上一种世界罕见的癌瘤，近距离见证几位朋友在癌症末期生不如死的状态，看到人的肉体在最后的时光令人难以置信地衰朽，对人的灵与魂形成强大的捆锁。与主相遇的经历，让我明白神是爱我的，祂籍着耶稣的死从而终极地体恤了我的软弱。

前言：此文献给常约瑟弟兄。常弟兄发表在《境界》的患癌见证，每一篇我都认真读，因为我的身体也出现过恶性肿瘤，现在身体也很虚弱。我在常弟兄的文字里体会到：人的终极软弱，耶稣来补足。这半年来，我一直有向主祷告，求他为常弟兄的生命做出最合适的安排。近日读常弟兄最新的文章，竟感动地泪流满面，我很有感动想将我从耶稣所得的力量分享给和我父亲一般大的常弟兄，也分享给所有《境界》的读者们。

28岁，突然而至的癌症

2014年11月底，我的颈部出现一个迅速长大的肿块。12月22日，从医院打来的一通电话将我五光十色的小资生活，瞬间拉入死荫幽谷：病理检测判定肿块为恶性。那天晚上，在熄了灯的房间里，我默默向神祷告：“神啊，我遇到一件以我自己的能力解决不了的事情。”从那一夜起，死亡似乎离我近在咫尺，我的人生陷入到浓烈的迷雾中。我的父母也因着我而陷入到痛苦的深渊。接下来的3个月，是我28岁人生中最戏剧化的时光。

我面临着许多不确定性，要做许多两难的选择，心理上时刻要对抗死亡的恐惧。罹癌消息让一贯有个性主张的我，迅速变成一只求靠主的小绵羊。尽管以前每周日去查经聚会浑水摸鱼，还是听进去了一些主的话，所以我很自然地忆起了许多圣经和牧者关于死亡的分享。

2007年5月，经大学同寝室同学引去家庭教会。因着对西洋文化的好奇以及基督徒们所体现出来的亲切较外界浓烈，我开始参加聚会。但圣经话语，我大部分读不明白，经牧者讲解也不能真正进到心里去。耶稣的许多教训对我而言，扎耳又扎眼。比如：“你们当舍己，天天背起自己的十字架跟从我”，“凡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为我丧掉生命的，必得着生命”，“不要积攒财宝在地上”……圣经上许多话语，即使重复学习多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真正住进我的心里。

因着身上从小有甲状腺方面的慢性病而导致体质偏弱，因着工作后在职场中体会到人性的虚伪和社会的复杂，也因着圣经上说耶稣赐人喜乐和平安，保守人的心怀意念，多年来我一直不温不火地追求着耶稣，但却一直不愿按照耶稣的叮嘱去过舍己的生活。

生病后，我开始很勤奋地阅读圣经。在做手术、住院打点滴或放疗台上，我不是在背话语，读圣经、写日记，就是在心里与神对话。那时我把大部分时间放在阅读上，零碎的时光用在思考医疗选择。

圣经和一些书籍，给了我巨大的力量，把我带到正向思维的频道。即使我的肿瘤类型属于世界罕见，神也会让我读到话语带着我去思考积极的方面。现在回头去看那段时光，心中很确信是耶稣基督在保守我的心怀意念，为我抵挡撒旦猛烈的攻击。

我也感恩主虽兴起苦难的环境，但因着他提前在我心中培植了“没有一个义人”的观念，让我跳过“为何是我？”的抱怨阶段，直接进到靠主得胜的阶段。正如腓4:6-7节所言，要将所要的告诉神，神会赐下出人意外的平安，在基督里保守我的心怀意念。以此，我也明白今生是无论如何都离不了耶稣了。

看见朋友被火化

因为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医疗决策。2015年一整年，我的身体健康处于下降通道，并于冬季到达谷底。严重的畏寒剥夺了我的睡眠、体力，使我的行动能力受限。不仅不适宜外出，连坐着读书写字的能量都严重匮乏。

我不再像从前可以随心所欲地去生活。志在畅游世界的我且不谈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连看旅游网站的眼力和脑力都不够了，每天的活动范围基本限于家和家门口的公园。当我成了笼中困兽，内心却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喜乐和平安。

过去三年多，我近距离见证了几位朋友在癌症末期时生不如死的状态，看到人的肉体在最后的时光里令人难以置信地衰朽，并对人的灵与魂形成强大的捆锁。

这些见证总令我想起耶和华对人说的话：“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创3:19下）”2015年冬季开始，我自己的身体也迅速掉入衰朽中，生理上要承受一系列难处，亲身经历也时时在提醒我之为人是多么卑微与渺小。

我读到约翰福音中耶稣说的这一句：“叫人活着的乃是灵，肉体是无益的”，就感叹主的话已经应验到我自己身上。这句话还令我回忆起一个朋友的葬礼。在瞻仰遗体时，我盯着她的肉身打量了好一会儿。因为发现没了呼吸后的朋友的身量比有呼吸时至少缩了三分之一。她的遗体被火化时，我观察她的丈夫在火化炉前站了良久。当时我不敢去多想昔日那个灵动的活人，此刻已化作了一把灰烬，只是站在她丈夫身后颤巍巍地体会着莫名的虚无。

2015年我在香港一个教会的复活节营会中仔细学习了哥林多前书15章关于复活的信息。这一整章信息对一个正近距离探索死亡是怎么回事的人至关重要。

在林前15:50节中，保罗对我喊话：“弟兄们，我告诉你们说，血肉之体不能承受神的国，必朽坏的不能承受不朽坏的。”人的肉身必然朽坏，这是客观事实。肉身承受不起永恒的灵，所以肉身必须经历死亡。

然而，我必须承认，除了害怕死亡本身，我更害怕人走向死亡的过程。我想大部分人会有同感。为什么人会谈癌色变，除了它会引发死亡，也因为它很多时候会让人痛不欲生地死去。保罗接着说：“我如今把一件奥秘的事告诉你们，我们不是都要睡觉，乃是要改变（51节）……这必朽坏的总要变成不朽坏的，这必死的总要变成不死的（53节）”。肉体的死亡不是终局。对于信基督的人而言，死亡是复活的序曲，肉身归于尘土是为了不朽之身的发生做准备。

肉身的毁坏过程中会产生无可避免的痛苦，就如婴儿从妈妈产道里出来到达新世界，要经历强烈的挤压疼痛一般，所以面对衰朽的过程，人不应抗拒而应当喜乐地忍耐。当自己领受此般奥秘，心中对于生的执念会弱下来许多，并会为着被神所拣选，成为耶稣基督的小羊而深深感恩。感恩从主而来的爱，让我失丧的灵魂有了归属。

祂的宝血遮盖了我的软弱之躯

有一个认识一直阻隔在我和耶稣之间：神的慈爱不如祂的公义，而神的公义令我恐惧又抗拒。《沉默》这本历史小说破除了我思维的这道墙。小说里的二号人物吉次郎天性软弱，面对强权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为了逃避酷刑，他一次又一次轻易地践踏耶稣的圣像。但矛盾的是，每一次他背叛耶稣后，却总又不顾性命地去寻求神甫的告解。他向着神甫哭喊：“难道我这种天性软弱的人注定不能进天堂吗？”在小说结尾，官兵甚至从他的内衣里搜出了十字架和有耶稣像的画片。耶稣到底有没有离开他？他与主这种矛盾的关系是否显明耶稣在怜恤他的软弱？我通过吉次郎这个人物，看到了犹大、彼得，看到了每一个“后来的亚当”，更看到了我自己。

在被耶稣光照前，我很少看到自己的人性矛盾。被光照后，神似乎定意要我看清楚罪令我的人性有多么严重的分裂。例如在背负健康十字架的过程里，我就看到自己两个很深的矛盾。

一方面，我听到耶稣说：“生命是个灵，肉体是无益的”，也看到耶稣身体力行地将自己的肉体舍弃在十字架上，紧接着成就了复活的荣耀。但另一方面，我很努力地借助中国古老的养生智慧来强身健体，因为我发现知悉中医之术可以减缓疾病给人体带来的痛苦，益寿延年。我的这两方面心理，在一定程度上是矛盾的。

对于痛苦的害怕，导致我不能将“死法”交托给耶稣，虽然我其实知道这和生、死一样不受我的控制。我像条毛毛虫一样，颤巍巍地希冀着主能给我一点空间去谋求改变。

因为病休，我拥有大块的独处时间。安静的环境恰衬托出我内心的嘈杂。我以前从未发现自己的内心几乎无时无刻不冒出恶的欲念。撒旦好似就住在我心门口，无时无刻不在敲门。

令我尤其郁闷的是：我心中常常会无端生出对过往在生命里走过的人的论断和猜疑。其中有许多人是我长久不联系的了。每天撒旦都会变幻成各种人影儿来引发我的负面意识。当我识破了撒旦的这个诡计，我认识到原来我对人许多的判断是自己在骗自己。

带着自己的这两点软弱，我在一段时间里天天都在祷告里向主忏悔，求主移除撒旦对我的权柄。很多时候内里的罪依旧癫狂地舞着，心灵的力量胜不过肉体。我清除地看到自己在属灵上的空虚，内心的污秽和生命的卑贱。面对罪，我感到无能为力。

有一天我读到了罗马书5章6-8节：“因我们还软弱的时候，基督就按所定的日期为罪人死。为义人死，是少有的；为仁人死，或者有敢作的。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

就在那天的晚祷里，主忽然让我经历了祂在十字架上的宝血滴在我身上，主的血汇成了一片遮盖了我的软弱之躯。我觉得主好似从十字架上下来，把我搂在怀里亲亲地抚摸，就像爸爸怀抱初生的婴儿一样。就在那一刻，我发现自己流下了两行热泪。有了这次与主相遇的经历，我的灵里就释放许多。在我还是罪人的时候，耶稣就为我死了。神是爱我的，祂籍着耶稣的死从而终极地体恤了我的软弱。只要我持守在对祂的信中，终有一天我会得胜软弱。

耶稣是主人、父亲、丈夫和朋友

当我跟耶稣的个人性关系越来越亲密，一个奇妙的发现又进入我的意识中：祂除了是拯救者，还会恰如其分地变成主人、父亲、丈夫和朋友。这多重关系的围绕，令一个因疾病而被迫远离主流社会的人很少感到孤独。

同大多数信徒一样，我所接受的教导重心是放在耶稣的救恩上。所以他作为拯救者的形象是从最初就植入我的思域当中，并通过这场重大疾病而真正进到我的心灵之中。当撒旦通过各种方式，借助各种媒介来撩拨我对死亡的恐惧，我大部分时候都没有忘记高举耶稣的名来斥责撒旦离开。

带着荆棘冠冕、肉体软弱不堪的耶稣，会在复活的荣光当中，从十字架上走下来，把我这样一个颤抖着的灵魂放进祂圣洁的光中。我真实体会到十字架的受苦、受死和复活为我开辟了一条道路，吸引我以接纳、顺服的心态背负着十字架往这条路上走去。另外，当我以一种观察者的身份去回顾人类的历史，去审视我所生活的时代和社会，我总会在心里生出一种感恩，感恩神将我从撒旦手中抢救出来。

骄傲长久阻挡着我认耶稣为主人。虽然我会在与他人一起祷告时称自己是仆人，但这是一种虚伪。在耶稣通过疾病让我把头埋进尘土里之后，我才渐渐认识到神国度中的主仆关系和这世上的主仆、君臣关系有质的不同。

耶稣这个主人，有着毫无瑕疵的爱与公义，是地上任何一位伟大的君王、圣者或主人所无法比拟的。“祂不偏待人”。世人在祂的眼中都有着同样的价值。我真该以耶稣的仆人为荣。

我是透过与自己肉身父亲的关系来体验与耶稣的父女关系。承蒙恩典，我的肉身父亲对我的爱是浓烈到能为我舍命的。这个体会在生病之前还住在潜意识里，生病之后好多个小故事才让我真切体会到父亲有多么爱我。

每一次回忆起父亲爱我的细节，我都会热泪盈眶，不住地感恩上帝赐给我如此伟大的父爱，并且希望像父母陪伴我一样去陪伴父母直到他们肉身终了。当我透过这层伟大的父爱去看耶稣对我的爱，我就能清晰地看到一位父亲的形象。  这位父亲所拥有的爱，海拔更高、角度更宽、力量更强。

肉身的父亲依旧是个人，有着作为人的终极困局；耶稣父亲是神，是无限的爱、智慧和能量。我喜欢读香港中文大学温伟耀教授的文字，他在一本书中分享过一个有关他自己的小故事，我给它取名叫《天父爸爸在开车》。

故事大致讲的是他开车带幼女出门，幼女不知爸爸的行程安排，所以一上车就不停地问问题。后来，她不问了。爸爸好奇她为何不继续就旅途发问了。她的回答是：“因为爸爸在开车。”温教授因着女儿的回答更深体会到他与天父爸爸的关系。虽然不知道人生的旅途会怎么走，但因确知是最爱他的天父爸爸在开车，所以他就很放心。这则小故事令我很感动。因为我的灵性阶段也渐渐成熟到对耶稣的爱和公义没那么多的困惑，对他的信正渐渐深到愿意将人生的方向盘全然交托。我也明了上帝为何让人间拥有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是为了让人去经历一部分来自天父的爱！

与父亲一起旅游

依旧是因为骄傲的关系，我长久认为基督教是个提倡男权的宗教，其对婚姻的教导表现出男女不平等。我总把目光放在这几句话上：“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创3:16下）”，“你们作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丈夫是妻子的头……（弗5:22-23）”。我认为圣经里的这些教导，借着基督教2000年来在世界范围内所积累的强大影响力，导致人类到现在还处在男权社会中。即使在20世纪女权运动之后，女性地位虽然在一些国家显著提升但仍旧存在着明显的不平等。后来，我发现自己又一次误解了上帝。

首先，撒旦使我选择性忽略了以弗所书5:28、33节的话语。神籍着保罗之口明白要求丈夫爱妻子如同爱自己一样。这充分显明了上帝对于男人和女人有着同等的尊重。现实世界之所以体现出男女不平等，不是神的安排有问题，而是罪使得社会形态偏离正轨；其次，平等不代表一样。神造男造女，两者在肉体和心灵层次的设计上存在着不一致。这注定了男女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会有所差异。如果女人要求与男人扮演完全一致的角色，承担完全相同的责任，恐怕女人的生活会处在更深重的悲苦之中。

当我意识到这些，自然而然就乐意并期待耶稣成为我的良人。因为从人性方面而言，唯耶稣能堪称完美丈夫。这位丈夫真地爱妻子胜过爱自己，为妻子舍了命。我也明白，操练对耶稣的顺服、敬畏和爱慕，就是在操练妻子对丈夫的“凡事顺服”。当有一天我真正进入到属地的婚姻当中，神在我心中存放的价值观会帮助我拥有合宜的心态、想法和行为，从而能真正收获他给人类在婚姻方面的祝福。

虽然耶稣多数时候是以君王、救赎者和中保的形象被传递给世人，但祂也明明表示过认我们遵行他道之人为朋友。许是因为原生家庭和自身性格的关系，我很开心能与这么一个满有权威、魄力的耶稣“勾肩搭背”地同行。而且我所理解的这层友谊，是应该无话不说的，这位朋友晓得我每一个心思意念，喜悦的、抱怨的、平静的、愤怒的、悲苦的、哀怨的……每一个心灵细节祂都鉴察明了。

所以心里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在祷告中向祂坦言。而且祂有无限的包容，祂知道我一切的经历、知识储备、观念架构，祂晓得我行为背后复杂的心理、社会和原罪成因，祂用十字架的代赎体恤着我的终极软弱。祂恒久忍耐并有恩慈。这些是世上任何一个朋友都无法满足的，唯有耶稣。发展与耶稣的友谊可以完美弥补属世友谊的缺陷。

握住耶稣基督的复活，持守永恒的盼望

神公义的根源是爱

一些神学家认为自由选择的意志，是上帝给人类最珍贵的存在价值和尊重。是否为“最”珍贵，我目前尚不能领受，但我确实认可自由选择权赋予人价值，代表着上帝对人的尊重。这也意味着，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上代价。但很可惜，撒旦利用了人类的软弱，使得人自第一个亚当起就用不好这份弥足珍贵的选择权，所以人类的历史一直以犯罪作恶为主。

也因此，人类也一直在为自己的罪付出代价。圣经中许多关于罪的宣判至今令我感到扎耳又扎心。然而，这就是自由意志这份礼物的对价，无论我们人接不接受，它都已经是条铁律。如果宇宙的创造者不制定如此公平、公正的法则，那么祂就不配作为创造者。如果没有罪与罚，人类的现在恐怕比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刻还要黑暗。

在追索自己为何如此年轻就遭遇癌症，我有一个体会：人不仅要为自己的罪付上代价，也要为他人、为这个世界的罪付上代价。每一个人都无可避免地与他人、与世界万物发生联系，并彼此影响。撒旦也正是透过这层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让罪在软弱的受造物里，像传染病般流传。所以，正如基督在升天前嘱咐门徒：“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一个人不仅自身要籍着基督去争战得胜罪，也要帮助凡受造的回到基督里去得胜。唯有更多的人、更多的受造物得了救赎，我们自己和子孙后代才会更少受罪痛苦地折磨。如果说罪与罚是神公义的表现，那么惩罚背后的动机，正显明了神公义的根源是爱。

我们属基督的人是被神所拣选的，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得了能力轻易地去选择神的道路。撒旦的权势依旧很大，甚至对信了的人攻击会更猛烈。信徒仍然要在生活大大小小的选择中竭力靠着恩典去选择基督。选择基督，就是选择生命，而要得着这真生命，唯有治死我们原来的自己。耶稣说：“天国是努力进入的，努力地人就得着（太11:12下）”。

因为身体缺乏能量，这篇文章不是一气呵成。洋洋洒洒写了这么些文字，是在好些日子里靠着祷告从神那里去整理思路，获取身心能量，然后再一段一段地码字。相信神定会继续雕琢祂的小羊，我跟耶稣的关系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深入。

2017年已过去两个多月，这一年，祈求神通过耶稣基督帮助我学习像祂爱我般那样爱他，在日常生活中去体会神的同在；在这一年，祈求神在撒旦挑起我的恐惧时，提醒我记得握住耶稣基督的复活来胜过；在这一年，祈求耶稣带领我用祂的怜悯，来体恤这世界每一个走入我生命中的人，操练“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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