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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 【七夕专题之三】
口述| 孙长鸣、谷占群
采写|王东莉
录音整理|Tirzah
25岁的时候我们很老,因为我们爱世界,现在我们80岁,但我们很新,因为基督在我们里面。我们这种人很骄傲,觉得自己良心好,有才能,命运也不错,被道德和良心捆绑,你的智慧就是双倍的罪恶,因为这些反而让你更不信。“不要说我老了/我属灵的爱情正在春天”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世界告诉你爱情初遇时的模样,却没告诉你,那刹那的深情不经由忍耐、宽容与舍己之路,无法熬过粗鄙的日常,成就一生相濡以沫的幸福。
80岁孙叔叔和76岁的谷阿姨,携手走过的49年。“80岁的年龄,18岁的激情”,五年之间,他们写了近百首爱情诗,彼此唱和。在《老了的爱情》里,他们写道——
主啊!让我俩向祢诉说“老了的爱情”/老了,还是激情四射,/老了,还是不忘初心/老了,还是耳鬓厮磨/老了,还是朝朝暮暮。/老了,更要谦卑、谦卑、谦卑!/主啊!让我俩向祢诉说“老了的爱情”/老了,我俩的爱情“返老还童”/与主更亲,爱主更深。/老了,我俩的爱情“返璞归真”/向下扎根,向上结果。/老了,我俩的爱情“出死入生”/不再是我,乃是基督。
分手两年半,她来找我和好
我和妻子谷占群两家其实算是邻居,住在北京西城就隔了两条街。那片儿有一个大的天主教堂、一个小的基督教堂。我们小时候都去教堂玩过,听教友们唱歌,也被送过小礼物,像小画片儿或小食,不过从来不认识。
1937年我出生在大连,七岁时全家去了上海。解放后,我们准备回大连,一家辗转先到北京,结果老家来信说你们别回来了,苏联军队当时还驻扎在大连,老百姓觉得他们表现不太好。就这样,我们落脚在北京,父亲被朋友介绍到一家工厂做会计,母亲是家庭主妇。我们家一共四兄弟,都长得高大,我是最矮的,1米76,他们叫我“矬子”。
1956年,一大批科学家从海外归来,要在北京中学选一批高中生做助手。我当时成绩很好,班级前三名。经过学校的推荐和面试,高中毕业我就去了中国科学院,给冶金专家、数理统计专家杨纪珂做助手。
占群的成长过程与我不一样。占群是1941年在北京出生的。她母亲生了三个儿子有两个夭折了,只剩了一个弟弟。结果这个唯一的儿子游泳时为了救一个小孩子自己淹死了。这件事对她父母打击很大,父亲一下就瘫痪了,母亲精神分裂,发作起来很狂躁。占群当时近二十岁,她妹妹才上小学,主要靠她一个人承担家庭重担。我想这对她的品格是有塑造的,信主后,她属灵方面比我成长更快,我觉得是因为她经历的苦难比我多。
我到了适婚年龄后,一直没找到对象。在当时的科学院,虽然专家喜欢我,但是科学院人才济济,女孩子们眼光很高,我毕竟是高中毕业。父母很着急。
占群初中毕业之后,在印刷厂做排版。她所在的班组在厂里挺有名的,因为组里几个女孩子都长得漂亮并且机灵,找男朋友的眼光都挺高。正巧占群的表哥和我弟弟是同班同学,他们就介绍我俩认识。
我俩第一次见面是在西长安街的北京电报大楼,1960年代,北京人谈朋友见面都约在电报大楼。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周日下午两点,天气比较冷,我穿着大皮袄,戴个帽子。我一眼就看中了她,一个漂亮沉静的小姑娘。那一年,我25岁,她21岁。我们家特别喜欢她,她不爱说话,又沉静又温柔,我父母说她就像《红楼梦》里面的小丫头,特别好。我们交往了一年多。
其实,那时她没有特别看中我,觉得我长得矮,长相一般,也有其他不喜欢的地方。她的闺蜜老跟她嘀咕,“你怎么可以找个这样的?”她很犹豫,一次我踢球把肺给踢坏了,要住院,她就趁机把我蹬了。
之后,我到山西运城去搞“四清”,一去就是两年半,断了联系。两年半里,有很多人给她介绍男朋友,从那个时代的条件来看,都比我强,但她一个也没看中。还有一次,有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带了一个半导体给她,那个时候半导体很少,但她非常反感,她觉得这个人炫耀,她对物质不看重。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我这个人比较好,实在、坦诚,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我对她父母也很好,到她家一点没有嫌弃,她们一家四口住七八平米的房子,比我们家条件差很多。等我“四清”回来,她就来找我和好。我们第二次好了之后,他父亲很赞成,一拍桌子说,就是他了。我们在1968年9月16日结婚,我31,她27。
现在回头看,我们这么曲折,能够走到一起都是神的安排。
他们回到初次见面的北京电报大楼
“婆婆知道我爱吃炸酱面”
从结婚走到今天,我们也没想到我们的婚姻会如此美满。这么多年,我们俩从没吵过架。有人说不可能,我说怎么不可能呢,我们就是一个例子!
我性格非常开朗,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有什么说什么。占群是另一种性格,很少说话。看起来反差挺大的,我们没有觉得不好。一般在家我喜欢说,她就听我说,她喜欢听。以前我们经济很困难,她的工资要全部给她家,我们家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生活,要养两个孩子。有一次,我们窘迫到离发工资还有五天,口袋里却一分钱也没有了。翻翻家里,一看鸡蛋还有,面还有,煤球也还有,我们立马就觉得没问题了。这么多年,我们从来不会在用钱方面有矛盾,钱都是搁在抽屉里,谁愿意用谁用。
有十多年,我们和另外两个家庭一起住在单位分的一套房里,一家住一间,共用厨房和卫生间。这很不容易,妇女之间尤其容易产生矛盾。占群很有胸怀,孩子之间吵架打架了,占群只管教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事儿都比较忍让,那时不像现在不和可以搬家,所以要尽量和睦。我们三家处得很好,还一块儿过年。邻居都夸她好,不逞强,不夸夸其谈,懂得示弱,这使我心里更喜欢她。
占群从来不议论别人的不好。我们家里面儿媳妇有好几个,我母亲对儿媳妇是有区别的,按她的喜欢或者媳妇的家庭条件。有一次占群去我家,当时我不在,邻居就跟她讲,“小谷,你一来,你婆婆就给你吃炸酱面。谁谁来,就给她做四菜一汤。”占群一下就明白对方有挑拨的意思,她说:“婆婆知道我爱吃炸酱面。”她还是该怎么做儿媳妇就怎么做。
她还有个特点,就是从不抱怨。结婚后我经常出差,1976年地震,我也出差在外,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躲地震,照顾父母,她都没有抱怨,只是有一个期待,期待我赶紧回来,就这么个念头。
我一直认为,既然她已经是我的配偶了,我当然要好好对她,从心里爱她。在家我都分担家务,搬煤球啊洗衣服啊,直到现在,我们家的衣服都是我洗。我能懂得她喜欢什么,每次出差回来,总给她带她喜欢的东西,这让她很欣慰。有一次,她提起喜欢一条蓝色的连衣裙,我出差回来就特意给她带了一条,那个时候衣服没现在好买,她特别感动。我们俩在生活上从来不跟外人比较,也不去羡慕别人。占群说我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就好,我们没有奢侈的要求。
在她厂里,在我们科学院研究所里,我们成了有名的恩爱夫妻,家也成了调解中心,很多夫妻闹矛盾都来找我们。那会儿大家的矛盾多是家庭关系、性格冲突什么的,有小三这样的情况很少。现在想起来,像占群说的,夫妻之间多数矛盾都是由于人自私的罪性吧。
“不要说我老了/我属灵的爱情正在春天”
“我要把自己原来的义都扔掉”
我俩真正信主,都已经七十多岁了。
1999年,我和占群去澳大利亚儿子家探亲。一个礼拜天的上午,我俩出去逛迷路了,我们不会英文,正着急,看见一个十字架,知道前面有教堂。小时候我们就觉得教堂里的人都很和蔼,就想他们肯定会帮助我们。果然,看我们不懂英文,澳洲牧师很快帮我们找了个会说中文的姊妹,带我们去一个华人教会。
神的奇妙就在这里。我走进教会,第一眼居然看见原来科学院的一个老同事!我们几乎同时叫出对方的名字,赶紧握手,很激动,毕竟是在澳洲,而且是这样场景下的巧遇。她也是优秀的科研人员,从事胰岛素研究。她信主这事儿对我冲击挺大,回家和占群聊,基督信仰可能真有什么道理吧。
我们在那慕道了半年,教会派一个姐妹每周开车接送我们去做礼拜,风雨无阻,对我们非常关照。我俩特别是占群,被弟兄姊妹的爱心、真心深深触动。但那时对真理的认识不清楚,加上对情况有顾虑,我们没有受洗。
回国后好些年,占群一直找教会了解信仰,2010年在一间教会,我们参加了三天慕道班,学习了关于罪、耶稣的救赎、悔改等知识。那三天很受圣灵感动,我们暗暗下决心要做基督徒,觉得自己没意思的生活找到了方向。
信主之前,我们早上起来第一句话会是,活着真没劲啊,就像《传道书》说的“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我们经过时代的风风雨雨,虽然感情不错,生活条件也越来越好,儿女也没让我们有什么烦忧,但心里却空虚得很。
2012年我们认识了现在委身的教会的牧师,我们邀请牧师来我家谈谈,他第三天就来了。我们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想在临近的4月8号参加洗礼,按理我们没有参加这个教会的慕道班是不能受洗的,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4月8号成了改变我们生命的一天,我们一个75岁、一个71岁,跪着受洗,非常激动。
我这种人罪很大,骄傲得不得了。在科学院我很得专家喜欢,说我是得意门生,十个大学生他都不换我,我就想,你看我高中毕业就这么出类拔萃。我也觉得自己良心很好,道德高尚,很有才能,命运也不错,找这么好的媳妇,不用信主。我们这种人被道德捆绑,被良心捆绑,你的智慧就是双倍的罪恶,你的才能就是双倍的罪恶,因为这些反而让你更不信。
当福音进入我的心,我的生命真的改变了。我从来不跟占群发脾气,但在外面爱发脾气,比如在公交车上看到人家随地吐痰,就马上跟人理论;在路上看见人乱扔矿泉水瓶子,就要人捡起来丢垃圾桶。现在态度不一样了,我们蒙了神的恩,就要拿出蒙恩的样子出来。现在看见人乱扔矿泉水瓶子,我不发火了,我帮他捡起来扔垃圾桶。我要把自己原来的义都扔掉。
占群以前什么事儿都搁心里,不爱表达。她不是没有思想,只是不爱说。现在她变化很大,很爱分享,我们参加过一段教会新人组的服侍,给新人分享我们的信主经历,都是她说,我插不上话。五次出去短宣,她都在台上讲。这是我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我跟我们教会的人说,“谁也改变不了她,我改变不了她,她爸爸妈妈改变不了她,但神改变了她。”她爱说一句话,“在基督里我终于完全释放了,自由了。”刚结婚那阵儿,我出差在外给她写信,最后会写“我爱你”,她从来不回。现在她会说“爱”了,还写给我一首诗叫《我爱你,老头儿》。
福音完全改变了我们的活法,过去想,老了就享受享受,打打牌。现在每天要读经祷告,参加教会的活动,日程排得很满。信主五年,我们出去六次短宣。
去年夏天,我们还跟着牧师去美国两个州短宣,开始他们担心我们的身体,结果我们比他们还厉害,他们要倒时差,我们没有时差。去了11天,做了七八次分享,早上五点起床,一直到晚上十一、十二点,我俩都很精神。我们就分享我俩的爱情和信主经历,台上台下都很感动。像牧师说的,“现在的婚姻状况太糟糕了,需要你们这样的婚姻见证”。
“我爱你,老头儿”
Darling,Look at me/我知道,不接受你的不完美/就没有资格享受你的完美/Darling,Look at me/我知道,不敞开自己隐藏的内心/就没有资格享受你透明的灵魂/Darling,Look at me/我知道,不以舍己的厚爱去待你/就沒有资格去享受你顺服的温柔——摘自孙长鸣、谷占群《Look at me》
我和占群有个特别的孙记炸酱面服侍,这是我妈教给占群的做法,教会的很多肢体都来我们家吃过,最多一次有七十多人!现在我们还有个“属灵炸酱面”的服侍。我每天早上一般5点起床,读完经之后,我就有了灵感,开始写诗。这时占群起床了,她是我诗作的第一个读者。以前我会直接发到教会的微信群,现在有一个弟兄帮忙做了一个“六点赞美”的微信公号,他配音乐、图片,然后推送,发到各种群里,大家都习惯了,年轻人说:“孙叔叔每天六点钟用诗把我们叫醒!”
迄今为止,我们已写了近百首爱情诗。神是爱的源头,当祂把大爱倾泻在我俩的灵魂里,我们才发现,没有大爱,我俩的小爱会退色枯萎,有了主的大爱,我俩的小爱才能灿烂火红。我在诗歌《不要说我老了》里写到,“不要说我老了/我属灵的爱情正在春天/很香,很香/不要说我老了/我属灵的婚姻正是夏日/很烫,很烫。”
有人说,你们俩原来就很好,我们乐意听那些原来打打闹闹要离婚的、现在变好的见证。我说,我们平稳过来的在基督里就不能升华吗?信主之前我俩虽然感情好,但没有那么多交流,也从来不说爱,也不懂灵魂伴侣是什么。
一天当中,我们有两个感情升华的时间,一个是早上读到我的诗,有时她会感动得流泪,有时会提点建议,我再改改。第二个就是每天夜晚,我俩手握着手一起祈祷。祷告是一种奇妙的爱语,它可以把其他爱的语言一同带出来。我看她,觉得比年轻时更动人,她看我,比年轻时更动心!看彼此如同璀璨的钻石,经过岁月的切割抛光,那是超越肉体的属灵之美。我们俩晚上祷告完,躺在被窝里还要拉着手做半个小时的分享,分享这一天我们怎么过的。
去年,我认真学习了《婚姻的意义》,记了详细的笔记,很喜欢其中一段话:“神在耶稣里为你做了什么,你就为配偶做什么,别的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作为一个丈夫,我发现我需要改变的地方还有很多,我是一个复活的丈夫,不是过去的丈夫,所以,现在在各方面要做头,仆人式的头。我粗心、大大咧咧,我虽然很爱她,但有时说的话不是她需要的,女人爱的语言需要琢磨,我现在学习更多听她说。有时我发现自己挺自私,她把茶泡好了,我一口就喝完,也不知道续上,方便她喝。我观察到她需要理论上的帮助,听道的时候,我就做详细的笔记回来跟她复述,读经的时候我帮助她读经。
占群也变成了一个更好的妻子。我在台上主持,她在台下就感动得哗哗流眼泪,她欣赏我,有时两人坐一起,她说她看我哪里都好,就跟年轻时一样的感觉,甚至比年轻时还觉得我美好。她现在也不唠叨我了。我们俩一起吃饭,我会弄到桌上;我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穿衣服有时也不注意仪表,过去她会唠叨两句,现在她接纳我的不完美。她想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很快愿意受洗很不容易,有一颗善良的心,能够荣耀神。她不再去看那些小事,经常想到我好的地方,其他东西都可以包容。
2014年9月20号,我和占群在教会举行了重立婚约的仪式,占群订做了婚纱,我做了西服,我们买了戒指。记得我们年轻时结婚,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我们就买了几斤糖、一点花生,仪式是我自己主持的,我指挥大家唱红歌,来的亲戚朋友送的礼品几乎全部是毛主席像。
重立婚约的那天,天气非常好,秋高气爽。双方的亲属朋友一共来了七十多人。当诗班的弟兄姊妹穿着诗袍,开始唱圣诗,大部分人都流下眼泪。我俩也觉得完全是新婚的滋味,我们的爱情告白是这样的:“手手相牵,步步相随,心心相印,魂魂相绕。相濡以沫,相守如约,相敬如宾,相爱如兰。”我们俩还有自己的信仰告白:“神爱我,是我的生命!我爱神,是我的诫命!让更多人爱神,是我的使命!”占群那天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满脸都洋溢着幸福。
结束后,亲友纷纷打电话说,他们都很感动,其中一个亲戚说:“我觉得我离耶稣更近了。”
我俩有时还去电报大楼重游,追忆往事,25岁的时候我们很老,因为我们爱世界,现在我们80岁,但是我们很新,因为基督在我们里面,我们是新造的人。
记得七岁那年,我在上海霞飞路读小学。开学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学校操场旁边玩,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问:“你知道耶稣吗?”“我不知道。”我傻呼呼地回答。“耶稣就是爱。”她认真清脆地对我讲。那时我不理解这话,但一直都记得,现在我理解了。
附:《我爱你,老头》——妻占群赠夫长鸣
我爱你,憨厚的老头/在风吹雨中走过了艰难的岁月/你早该在公园里唱歌跳舞/可你却在毫不手软地搜寻灵魂的角角落落/可你却在神的话语里欢乐地行走/可你却在恩典和真理中超越自我
我爱你,可爱的老头/昨日,常常揭竿而起/今天,遇事一笑而过/包容中降服煩恼/挚爱里迎来喜乐/赋诗,这里有耶稣的拥抱/默想,这里有基督的抚摸/在圣乐中享受心灵的升空/在阅读里遨游神赐的喜怒哀乐
我爱你,勇敢的老头/我看见你在与“骄傲”艰苦地争战/你常说“去山中贼易,去心中贼难”/我看见你在使劲制服自己的 “舌头”/你常拍着脑袋,今天“又瞎说了,又瞎说了 ”
我爱你,年轻的老头/步伐健美又轻快/说话幽默又逗笑/眼神中有山又有水/智商饱满,情商甜美/面孔啊!儍呼呼、乐呵呵/童心,童心,天真,天真
《懂我》——夫长鸣答爱妻占群
我爱妳,神赐我的女人/因妳懂我/懂我,在二个字就是出水芙蓉/懂我,这二个字就是万紫千红/懂我,所以默契/懂我,所以包容/懂我,所以顺服/懂我,所以宁静
我爱妳,神赐我的女人/因妳懂我/懂我,心与心没有距离/懂我,灵与灵彼此疼惜/懂我,生命中最深刻的感动/懂我,灵魂中最真正的呵护/懂我,给我最合适的温度/懂我,给我最扎心的温柔
我爱妳,神赐我的女人/因妳懂我/懂我,我就成了奔跑的人/懂我,我就成了不累的人,/懂我,我就成了富足的人/懂我,我就成了幸福的人
我爱妳,神赐我的女人/因妳懂我/懂我,因耶稣牵了妳的手/懂我,因基督摸了妳的心/懂我,这是神赐妳的智慧/懂我,这是神赐妳的美丽
我爱妳,神赐我的女人/我更要/懂妳!懂妳!/懂妳!懂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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