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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快乐的人,要接纳上帝真是困难,我一直幸福的掌握快乐,对人生抱着悲观但积极求好的想法,可是总觉得己力有限,圣贤境界太高远,执着难去,在一念之间,我撒娇的让神来容受一切,重新建立一个健康的自我,这让我感受到轻松、平和宁静,而且原来的快乐仍在,爱人与被爱不再是负担,而是喜悦。
我曾在日记上写着:“吹长笛是我唯一在乎的,我要投入一辈子,其它的物事只许抢到第二位以下,第一位是属长笛的。”后来当我接受耶稣基督进入我的心中,取代了长笛的位置后,我知道我并没有损失音乐,而且更能完美的掌握音乐。
我自师专毕业,考入东吴大学音乐系,主修长笛,工作两年,又到音乐之都维也纳继续进修。在维也纳学音乐让我非常快乐,像春天里采蜜的蜂蝶一般,练笛子的感觉像谈恋爱,好深,好让人想哭。尤其在阳光普照、蓝天、飞鸟、阿尔卑斯山麓的奥地利,音乐让我为自己的沉醉、痴狂找到借口,当我拂拭着银色长笛时,那四个沉浸的演奏中的音乐家,日以继夜忘我的演奏,直到气绝死去为止的故事就击打着胸腔,让我激动的热泪盈眶。
拿起长笛,心情是激动的,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对音乐有这么强烈的热情,那热情将身体内的血液燃烧得沸腾,我好羡慕那个行动迟缓、年纪老大的苏俄钢琴家,当把手一放到琴上流出来的音乐是那么有说服力,那少女怀春的曲子充满了旖旎、热情与幻想,但他的神态却丝毫不狂不乱,这样的情感修为怎么做得到呢?
我曾在中国古文化中寻找,先跟老师学佛学、太极拳,同时和老庄神交,又在艰奥的“唯识学”中学得尽可能去掉对世界、对人的执着,让自己建立“事事关心,事事不计较”的开朗的心态。可是,到头来却连一向挚爱的亲情、朋友也被列入该去除的七情六欲中,难道是自己太恋栈这道浓密的“情”绪?可是和久违的好朋友再见面时,仍然是那么令人愉快,没有丝毫生疏!
当我站在覆满皑皑白雪的阿尔卑斯山峰顶,向四周美得让人心疼的山景远眺、赞叹,那“五蕴皆空”的佛学也被抛诸脑后,我忘情的把那片美好宁静的天地刻进心版,人与雪峰相比,简直渺小得可笑,这片串连古今时空的大山脉怎可能是人的脑袋幻生幻灭出来的虚物?我由心底萌生了无限的感谢,却不知要感谢什么,站在峰顶,我认识了谦卑。
在我的生活中有不少基督徒朋友,其中有两个美国人Ray和Robert,认识他们一段时间后,才意外的知道他们是牧师,他们阅历丰富,弹一手好琴,还能言之有物的讲道,但生活中他们好谦和,流露出一股安静的气质。聊天时,对我的打岔捣乱毫不以为忤,总是耐心的听完,再从容的把被打断的思想重新接过来,继续和我分享上帝的爱。
有一回,Robert的太太Mary卵巢发炎住院,我去医院探望她时,没想到她在生病的几天当中竟劝导了一些堕胎女子接纳了上帝,这样的事都叫我稀奇,为什么他们对生命如此笃定快乐?
那段时间,我自己也读圣经,读到耶稣一生的行径完美无缺,就把他拿来和古代潜心苦学的文人学士各据山林、成道求仙,但是耶稣具有完美的人格,他将自己一生作为爱的实践,想到这,心中充满掩不住的喜悦。
在一次电话中,安慰一个受挫的基督徒朋友,我以基督徒的爱劝慰她,话一出口,就有一股异常的喜乐溢出。放下电话,我想继续写信给她,一下笔提起耶稣,眼泪就莫名奇妙的流个不止,平安回荡我的心,是迎接上帝进入心中的时刻了。那天晚上,Ray和Robert带我作决志祷告,渴望成为基督徒。
做了基督徒后,过去心里敏感丰沛的快乐,逐渐变成了温柔平安的喜乐,吹长笛时,不再被那股激狂的情绪弄得惶惑不知所措,我可以愉快平稳的心情吹出很美的音乐。面对浩瀚的宇油缥渺的未来,我心中有了答案,感恩也有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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