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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奥古斯丁
奥古斯丁生于北非(现今的阿尔及利亚)。父亲是很有地位的异教徒,但财产不多,为人懒散偷安,贪恋世俗,直到临终的时候才信主受洗。奥氏的母亲莫尼加却是个忠诚的基督徒,很关心儿子的前程;为他在神面前痛哭流涕代祷,她对这在信仰上已死去的儿子深恶痛绝。神藉异梦指示,使她坚持信心的祷告。奥古斯丁有两种性情;一种是放肆于性欲中的性情;一种是专诚向上,追求真理的性情。也许父母双方的品性,都遗传到他一人身上。因此,奥氏的心灵深处成了善恶剧烈斗争的战场。
三八六年。这时的奥古斯丁已经在勤读圣经之后,对基督教真理的认识越发深刻,他从前对圣经教导的误解也已经渐渐地云消雾散,他自己后来回忆说:“我以迫不及待的心情,捧读着你的‘圣神’所启示的崇高著作,特别是使徒保罗的著作。过去我认为保罗有时自相矛盾,和《旧约》的律法、先知书抵触;这些疑难涣然冰释之后,我清楚看出这些纯粹的言论绝无歧异之处,我学会了‘战战兢兢地欢乐’”。与此同时,他的灵命也极速提高,对自己从前荒唐的生活深深地忏悔自责:“因为意志败坏,遂生情欲,顺从情欲,渐成习惯,习惯不除,便成为自然了”。
这年夏天的某一日,奥古斯丁和亚吕皮乌正在卡里霞库的家中,一位名叫朋底田努(Pontitianus)的非洲同乡前来拜访,此人在皇宫中担任要职,常去非洲出差旅行。
主客寒喧后坐定,朋底田努看见面前的书案上放着一本书,便顺手拿起来瞧,原来这是一本收录在新约圣经中的使徒保罗的书信集。朋底田努不由语带惊讶地问道:“奥教授,都听说你是位了不起的雄辩家,一向对基督教不甚感兴趣,最近好象又在研究新柏拉图派的哲学,怎么你的书案上放着这本书呢?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难道说,你把这本书当作你教雄辩术的参考书吗?”
奥古斯丁微微一笑:“朋老弟你有所不知,我现在已经醉心于基督信仰,常常研习圣经。又常去听安大主教的讲道,深深地为教会的权威所驱使,使我不能不相信基督的福音。除了读福音书之外,使徒保罗书信也是我最喜爱的。说实话,我心已有归属,这就是那位唯一的道路真理生命的神人中保耶稣基督是也。”
“你可当真?不是在开玩笑吧?”朋底田努有点不信。
“他没有在说笑。”亚吕皮乌接过话茬,“不光是这位奥教授,还有他的公子阿丢达图,我自己,我们都已心归基督,只是我们还是有点犹豫不决,不知道何时能跨出那一步,就是向米兰教会申请领受洗礼。”
朋底田努听罢抚手含笑:“我正是来得很凑巧啊。在此先向两位恭喜道贺,祝贺你们有心愿要复活重生!实不相瞒,我自己也早已出死入生,归入基督。依我看,你们就不要再犹豫了,早些到教会领洗,就可早些脱去旧人,早些穿上新人嘛。如此看来,奥教授已非昨日之奥教授,我们今后应该是弟兄相称了,你说是吗,奥弟兄?”
奥古斯丁哈哈大笑:“正是,正是,朋弟兄所言正是,我们理应早些领洗。不知你这次从非洲回来有何见闻?可以说来给我们听听看吗?”
朋底田努道:“这次去非洲,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些非洲的隐修院和隐修士。你可知道在非洲有一位叫安东尼的,人们尊称他为‘沙漠教父’,他提倡禁欲式的虔敬生活,号召圣徒们离开尘世的诱惑,进入沙漠隐居,以便专心致志地读经修道,他发起的这场‘修道运动’影响了许多人,如今在非洲地区已有为数众多的隐修院和隐修士。许多隐修士们虽然没有高深的学识,但他们每日修行祷告,其德行的馨香上达天庭,在旷野中结出了丰盛的果实。”
奥古斯丁穆然静听着,心中再一次受到震撼,再一次深自内惭:“我等正是孤陋寡闻,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安东尼这位圣人的事迹。我知道,在米兰城外,安大主教也创办了一所隐修院,院中住满了热心的隐修士,那些隐修士们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可是却能战胜情欲的试探,象我这样的自以为很有学问的人反倒为罪恶的情欲所辖制,多年以来一直受着情欲的任意奴役竟然无力抵抗。实在是惭愧呀!惭愧呀!”
送走了朋底田努,奥古斯丁独自一人在自家的花园中散步,一边思忖着朋底田努述说的非洲见闻,一边心中默祷:“主啊!感谢你,藉着朋底田努所言,使我猛省而痛恨我的罪恶。反观我自己,才跟一个长久姘居的女人分开,却又找了另外一个女人姘居起来,我是多么地丑陋,多云地委琐龌龊,简直是遍体疮痍。主啊!求你拯救我!”
正在这时,奥古斯丁仿佛听到邻家的小孩在说话,他分不清楚那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的声音,但那声音在他的耳畔反复着,又象是在唱歌:“拿着,读吧!拿着,读吧!”
他下意识地向身边一看,手边的花坛上有一本书,正是刚才从屋中带到花园里的那本保罗书信集,他抓过来随手翻到一页,视线正好落在一段经文上:“不可荒宴醉酒;不可好色邪荡;不可争竞嫉妒。总要披戴主耶稣基督,不要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这正是收录在新约圣经中的使徒保罗所著《罗马书》中的一段。读了这句经文,奥古斯丁顿觉有一道恬静的光射到心中,溃散了阴霾笼罩的疑阵,心中立刻有了极大的平安,他知道那个来自天上的能力战胜了他的罪恶,他的内心有了最终的也是最深刻的转折。
奥古斯丁合上书本,满面春风地走到屋里,把这件稀奇之事告诉了亚吕皮乌。亚吕皮乌就接过书本,继续往下看,只见后面的字句是:“信心软弱的人,你们要接纳他”。亚吕皮乌倒吸一口气,不由叫出声来:“这句话正是对着我说的呀!我看,主是在藉着这几句经文启示我们呢,他鞭策我们勉励我们早日归向他!我们不该再拖延了,我们俩,还有贵公子阿丢达图,都应该早日去教会,请求安大主教给我们施洗。”
奥古斯丁连声赞同,又赶紧把这个经历告诉了莫妮卡,莫妮卡听了喜形于色、甚至手舞足蹈起来:“感谢赞美主!你真是那垂听祷告的主!我日日夜夜地为我的奥儿向主你祈求,求主用你那长阔高深的爱多多地感动奥儿,用你圣洁大能的灵多多地激励奥儿,用你至高真理的话多多地启示奥儿。现在,我的祷告终蒙应允了。主啊,你所能成全于我们的,远远地超越我们的意想。”
莫妮卡又说:“儿啊。今天,你和孙儿决志要一起归主,这正是我们家的最大喜事。我们家可是双喜临门,因为我还有一件喜事正要告诉你呢,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要给你说一门亲事吗?我已经跟我的那位主内姐妹联络上了,她完全同意将她的闺女嫁给你,只是那闺女年纪尚轻,要过两年才可以跟你成婚。”
“娘啊,不用啦。”奥古斯丁面带羞涩地说,“我原来一直有件事隐瞒着你,现在我告诉你,我在跟阿丢达图的母亲分手之后来到米兰,不久又在外面找了个女人。但是娘你尽管放心,我已决定离开那个女人,而且发誓终身不再嫁娶。从今往后,我要尽心尽性尽力侍奉我们的主、我们的神。你就代我谢谢你那位姐妹的好意,让她的闺女另嫁其他的好人家吧。”
莫妮卡略为踌躇,还是点头同意:“我儿有福,都是神的美意。既然如此,我就按你所说的好好跟她们退婚吧。”
不久之后,奥古斯丁又向皇家学校辞退了他的教授工作。一方面是他的身体患了疾病,需要好好静养,另一方面,他想从此花更多的精力研读圣经。当年夏末,他带着母亲儿子及一些好友退居到米兰城外的一处山庄,一边共研哲学和神学,一边等候米兰教会的施洗。
三八七年复活节到了,奥古斯丁、阿丢达图、亚吕皮乌在米兰教会由大主教安波罗修施洗。奥古斯丁从此正式投身于基督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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