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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四川农村,父母亲都是农民,没有接受多少正规的教育。我自己读了高中,在农村就算是个有知识的人了。1977年,文化大革命之后,我考进了南京大学,主修岩石矿物学。四年大学结束之后,考进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被选派出国留学,于1984年去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取得硕士学位之后又转到美国伊利诺伊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在那以后,我在一个环境公司短暂工作了一段时间,才开始认真思想一些有关基督教信仰的问题。这就成为我人生的转折点。
我不接受圣经第一句话
我从小就接受共产主义和无神论的教育,不相信有什么鬼神。每当逢年过节,我父亲就带领我们弟兄姐妹去敬神祭祖,向祖先的坟墓叩拜。我却认为那是缺乏教育的表现。那个时候自己什么都不懂,就是相信老师的教育,相信书本的知识。可以说,那个时候我是一个“被动的无神主义者”。进入大学之后,我学习了更多的科学知识,更认为科学才是唯一正确的。这个时候,我已成了一个“主动的无神主义者”,认为宗教是麻醉人民的“精神鸦片”。
在出国之前,一位朋友劝告我说:“你要去加拿大了,你应当看圣经。要了解西方文化,你就应当读圣经,因为圣经是西方文化的基础。不懂圣经,你就不能真正理解你周围的人,不能理解你所处的文化。”我当初连圣经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我说,“给我一本圣经看一看。”我看到圣经的第一句话,就下了结论。我强烈地认为,这本书不是为我写的,因为圣经的第一句话我就不能接受。
圣经的第一句话说,“起初上帝创造天地。”当时我想,这本书对于幼儿园的小孩子还可以,而我是一个地球化学研究生。地质学101课程就讲到天地是怎样来的,比如康德的星云学说,讲述本来无序的星云,通过旋转,互相吸引和凝聚,形成地球、太阳、月亮等等天体。我相信那是科学的理论。而圣经是宗教,我所面对的是宗教与科学的冲突。我当然选择信仰科学,而不要宗教迷信。
初次进入教会
后来到了加拿大,圣诞节的时候,我的一位教授带我去教堂,我带着好奇心去看了。我发现他是一个基督徒,在教会里面还非常活跃,还是教会诗班的成员。我就纳闷,为什么一个教授,一个写了我们的教科书的有名教授,竟会信宗教迷信呢?后来我猜想,那个教授可能也不真正信上帝,只因为他是在那个环境中成大的,他的亲戚朋友们都在教会里面。一个礼拜劳累之后,礼拜天去教堂,也是一个社交的机会。教会是他们的文化。但是,那不是我的文化,我没有必要投入他们的文化。
在多伦多有一对华人夫妇,平时对我们这些来自大陆的学生学者们特别地友善,尽量帮助我们,逢年过节还请我们到多伦多最好的餐馆吃喝。我们当中有些人就猜想,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们这些大陆学生学者感兴趣?他们会不会有别的目的?有些人就直接问他们:“杜太太,你们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呢?”回答是:“我们是基督徒,上帝给了我们极大的祝福,我们就与大家分享一点。这没有什么。”我当时不知道基督徒意味着什么,就想,基督徒因为其信仰,愿意把自己的金钱与他人分享的。我在多伦多的时候,除了那次之外,再没有去过其它教会,总是认为那是宗教迷信。
学习祷告的难处
后来到了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发现有一些大陆学生学者也信了耶稣基督,为什么呢?我猜想可能是他们在美国,压力比较大,心理比较脆弱,需要心理的安慰,信宗教可以给人麻痹安慰的作用。而我心理刚强,不需要麻痹和安慰。
后来基督徒朋友再三邀请,我带着好奇去教堂看一看,发现讲道还不错,劝人为善,我们的世界需要更多行善的人们,不管上帝是否存在,耶稣基督的救赎是否真实,只要那些相信的人成为善良的人,客观社会效果还是好的,况且圣经给人很高的地位。圣经说:“上帝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创世记1:27)人是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造的。人既然具有上帝的形象,人的价值就不是来自他人,而是来自其创造主上帝,人人都有上帝的形象。因此,人应当尊重自己,人与人之间也应当互相尊重。
然而,让我最头痛的是祷告。在那个教堂,崇拜之后,人们三个五个围坐在一起祷告。这对于我来说是极其困难的。那些基督徒,低头闭眼,依次祷告,念念有词,好象真正向上帝说话。而我不相信上帝存在,我就完全不能祷告。如果我也念念有词地说,我就是在欺骗他人,也是欺骗自己,因为我不信有上帝。这样,轮到我的时候,我心里难受,感到自己不属于这个群体。我只好推旁边一位,让他往下接。同时,我心里在质问,这些基督徒是诚实的人们吗?
我问他们:“上帝在哪里?请指给我看!”他们没有人可以指给我看;“上帝存在吗?请证明给我看!”没有人可以证明给我看。我就说:“你们不能指给我看,不能说服我的五官;也不能证明给我,不能说服我的理智,怎么可能让我相信你们所宣称的东西?我是一个学科学的人。我们必须有科学的态度才能寻找到真理,否则就只是你信你的,我信我的。”
我当时希望寻找真理,但在我的心目中,只有通过人类感官和理智才能寻找到真理。我挑战基督徒,基督徒们不能给我答案,就说,“我们为你祷告。”我就由此认为基督徒虽然人好象不错,待人和善,与他们交朋友也不会吃亏,但是基督徒好象懒于思考,不求甚解。有些基督徒宣称基督教与科学知识没有矛盾,我当时认为科学与宗教信仰是格格不入的。
面临正面的挑战
1994年底,我带着好奇心去参加了芝加哥中西部华人基督徒冬令会。头两天我没有什么感动。第三天晚上,唐佑之牧师一开始就说:“非基督徒常常问,‘上帝在哪里?请指给我看!’我不能指给你看;‘上帝存在吗?请证明给我看!我也不能证明给你看。”我心里想,我走错地方了。但是他紧接着说:“上帝不存在吗?请证明给我看。”我的理性在琢磨怎样证明上帝不存在。我立即意识到,证明上帝不存在是不可能的,逻辑上就不可能。证明在无限的空间里,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这个证明者必须是上帝自己才有可能。这是我的无神主义信仰第一次受到正面的挑战。
就在这个时候,我在思想,基督徒不能证明上帝存在,无神主义者也不能证明上帝不存在。这表明证明上帝存在与否本身超越了人类的认知能力,也就是说,人类的理性能力不足以证明上帝是否存在。这样,相信上帝存在与相信上帝不存在同样都是一个选择,而不是科学与非科学的差别,这个问题超越了科学研究的范围。
我进而思想,相信上帝存在与相信上帝不存在都是个人自己的选择,相信上帝不存在逻辑上永远只是“相信”,或者叫“迷信”,是没有办法证明或者证实的;而相信上帝存在本身在逻辑上却是可以证实的。这就如我在一间封闭的房子里面,我难以证明房子外面有人或者没有人。如果我相信屋子外面没有人,我永远都只是“相信”。换一句话说,我“迷信”屋子外面没有人。即使我是正确的,我仍然没有办法证实我的相信。相反,如果你相信屋子外面有人,而你的相信又是正确的,那么你的相信是可能得到证实的。当你喊话的时候,有人答应你,你“相信有人在外面”就是一个得到证实的事实。这就如基督徒的祷告,当基督徒祷告时,上帝答应一个基督徒的祷告,就间接地证实了“上帝存在”的信仰。
在那个晚上,1994年12月28日,我做了一个非常实用主义和模棱两可的祷告:“上帝啊,如果你存在,你是全知全能的。我依靠自己不能认识你。我祈求你以我能够理解的方式,让我来认识你。”不再作灵性的瞎子这样,我第一次谦卑下来,让上帝带领我来认识祂。上帝确实施怜悯给我,从那个时候起,上帝让我逐步地认识祂。上帝的灵带领我阅读圣经,让我能够理解和接受,让我看见上帝的智能和大能。上帝听我的祷告,从多方面证实我对于上帝的信仰。
无神主义的一个假设,就是人类依靠自己的能力可以无限的接近绝对真理。这个基本的假设导致他们过分地抬高人类的理性能力,而没有办法认识到人类本身的局限性,贬低“信靠”的作用。假设我是一个天生的瞎子,我怎样知道天上有一个月亮?如果我不相信他人告诉我的,我就没有办法知道天上有一个月亮。因为我自己的观察能力的有限性,我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能力观察到天上有一个月亮,要通过他人的言语,而我必须通过“信”他人的言语,才能“知”天上有一个月亮这个事实。这里十分明显,对于我这个天生的瞎子来说,“信”乃是“知”的基础。同样的道理,对于某些属灵的事物,“信”乃是“知”的先决条件和基础。先有“信”,后有“知”;没有信,就没有知。
对于一个明眼人来说,他明明知道月亮是存在的。但是,他非常难以向一个瞎子证明月亮的存在。这不是因为明眼人自己无能,而是瞎子的无能,导致明眼人没有办法向瞎子证明月亮存在。同样的道理,一个经历过上帝大能的基督徒,要向一个坚决不信的无神主义者证明上帝存在也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无神主义者本身的有限,基督徒常常没有办法在无神主义有限的框框里面证明上帝的存在。
开始的时候,信仰上帝对于我来说,就如一个瞎子相信月亮存在一样,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真正知道,但是,我对于上帝的信仰应该可以得到证实。因为上帝的怜悯,今天我的眼睛被上帝打开了,我能够看见了。并且,我信仰的上帝不仅仅像一个月亮,而是像一个太阳,我不只是可以看见祂,祂还给我阳光,给我每天的食物,我的呼吸存亡都在于祂,祂也引导我每天的脚步。今天,你要告诉我上帝不存在,就如一个天生的瞎子告诉一个明眼人太阳不存在一样。我只好祷告说:“上帝啊,怜悯他吧,因为他说的,他不知道。”但愿上帝让我们大家都认识祂,因为祂和祂的恩典都实在太美好了!你不认识祂,你就不知道你原来失去了什么。愿富有恩典慈爱的耶和华上帝祝福你和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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