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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让我不住地流泪!他曾说,“假如我有千镑英金,中国可以全数支取,假如我有千条性命,绝不留下一条不给中国。”他何止拥有千磅英金!他何止千条性命!这位“中国内地会”的创始人,凭着信心,将福音从沿海推进中国内地,使基督的光亮照遍中国大地。与亚伯拉罕一样,他被称作“信心之父”。他的信心带着血泪。——题记
如果袮赐给我们一个儿子
戴德生的父亲戴雅各(JamesTaylor1807-1881)出生于第一位基督教更正教宣教士马礼逊启程去中国宣教之年,1807年。有一天,新婚不久的戴雅各和妻子贺美雅祷告说:“亲爱的神,如果袮赐给我们一个儿子,愿他将来为袮到中国工作。”1832年5月21日,贺美雅24岁时,她的儿子出生了。他们为他取名戴德生(JamesHudsonTaylor1832-1905)。
与主立约去中国
一个星期天晚上,未满十六岁的戴德生,俯卧在地上,伸开四肢,静静地俯伏在上帝面前,心中有一股不可言喻的敬畏和喜乐。他恳求基督给他一点工作,此时,他深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属于他自己。
在祷告中,他确切地知道神对他余生的旨意,说:“我觉得自己好像与至高无上的主宰立下盟约,纵然我想毁约,也不能够……从那时开始,我对于为主到中国去的信念从未动摇过。”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为中国而活。
像刀一样刺透
21岁的戴德生于1853年9月19日,星期一,在利物浦乘坐“敦费士号”(Dumfries)启航前往中国。这是是一艘货船,船上共二十三个船员,还有猪、鸡、鸭和狗,以及两只猫。
启程前,在船尾,母亲、一位叫戴安生的传教士以及一位老牧师给戴德生送行。他们唱着约翰?牛顿的圣诗,
戴德生拿起手风琴,边弹边唱。
耶稣圣名,何等甜美,
属主圣徒爱听;
医治病伤,安慰悲苦,
消除心中忧惊。
母亲用慈爱的手整理他的小床,然后坐在他的身边,同唱最后一首诗歌。他们跪下,母亲祷告。
船快开了,与母亲道别,母子心里不敢奢望在世上能再相见。
戴德生单独伫立在甲板上,船开向水闸,母亲也跟着向前走。穿过水闸,与母亲真的要分别了。
戴德生后来回忆说:“猝然间一道哭声从母亲绞痛的心中决堤而出,像刀一样刺透了我,使我永远也不能忘怀。这一刻我才完全明白‘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的意义。我也相信,我挚爱的母亲此际对上帝毫无保留的爱的了解,比她终身所体会的更深。”
船,直到次年3月1日的春天,156天后,才安抵上海。
中国的第一个早晨
抵达码头,远远看到飘扬的英国国旗,朝着它,戴德生来到上海英国领事馆,可是,邮物处办公时间已过。他于是带着推荐信到上海的“伦敦会”见麦都思博士。麦都思将戴德生介绍给雒魏林医生家(Dr.WilliamLockhart)。戴德生在中国的第一个晚上,就在雒魏林医生家中度过。
从房间往窗外看,可以见到城外清兵与城内小刀会对峙之局。右面是满清军队的营帐,左边是上海县城的城墙,上面规则灯火,不是还看见衬衫巡逻的守卒。
黎明时一阵隆隆炮声,把窗户震格格响,但炮声过后,却是一阵晨鸟的清歌。戴德生走到窗沿,凭窗远眺,清晨的玉米在田中起舞,园中草木吐着新芽,树丛中发出来的花香扑面而来,这是他在中国的第一个早晨啊!
第一次中国装束
1855年2月,清军收复上海。
麦都思向戴德生建议,他到内地和乡间传教时,最好改穿中国式的服装。麦都思在1845年到种茶的山区时,就换了中国式的衣服。
7月27日,戴德生毅然做了一项重大决定,他要到乡间租一座房子,开始他的医疗及传教工作,并且穿中国式的服装。他找来一个中国理发师随船南下,花了五六个小时,剃头、染发、结辫子,痛苦的大工程方才告成。
第二日,戴德生换上新装,粗布棉袜,宽松汗裤,棉纱衫,又重又鲜艳的宽袖丝袍,棉布鞋。巴格尔上下打量着他,最后眼睛停在他的裤子上,微笑着说:“你可以把两个星期的干粮都藏在裤管内。”
基督的香气
1856年3月6日,戴德生与宾惠廉两人离开上海直赴汕头。
汕头村落,没有王法,拳头就是一切。有一晚,戴德生听到不远处传来妇女尖叫声,有人告诉他,那是被迫为娼的妇女发出的。
大榕树下,三四十个人以及孩子围拢过来,聚精会神听戴德生讲话。“如果你们不吸鸦片,你们的生活绝对不会弄得如此倒霉……有一位是你们应该敬拜的,他就是造天地、造男女和万物的父神……”
炎夏,戴德生将大扇子吊在梁上,用绳子拉着纳凉。
一位汕头的外国基督徒医生回忆当日和戴德生相会的情形,说:“他整天在外工作,回到家里,酸腿酸痛,身体疲乏,炎阳把他的脸烫伤,长出满面水泡。他坐下来,好像精疲力竭似的。数小时后,又起来迎接另一天的劳苦和熬炼。我知道他很受中国人的尊敬,在他们中间做了很多美好的工作。他在他们中间散发着基督的香气。”
见死不救
有一天,在戴德生和祝恩赐福父子回上海的船上,同行的中国人彼得掉在运河里。戴德生跳入水中,却找不到他。他看到一艘有拖网和鱼钩的捕鱼艇。
“快来,”他大声喊着。“在这个地方打捞一下,有人要淹死了。”
“你给多少钱?”
他们见死不救,戴德生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给你们五块。”
“我们才不捞呢!给我们二十块吧!”
“我只有十四块。”
最后,渔夫才慢慢摇橹过来,可是,彼得被捞上来已经没气了。
戴德生后来追述这事道:“对我而言,这是极其悲惨的事,但也有很重要的意义,因为在它背后,隐藏着一个更令人悲哀的事实。那些渔夫有拯救他人的工具,可是他们不用!先知那但说:你就是那人!不愿去拯救人的身体是否就是硬心和恶毒呢?那么,不顾灵魂的灭亡,罪岂不更大?凡像该隐般说:“我岂是看守我兄弟的么?”他将受极重的刑罚。耶稣基督命令你,命令我,去到地级,把福音传给万民听。”
她是我的珍宝
酷暑天,暴雨,妇女祈祷会在祝恩赐和戴德生家举行。戴德生与马莉亚终于得以会晤,祝恩赐夫人也在场,三人一同跪下祈祷。
戴德生因照顾染天花的郭达门(JohnGuarterman)生感染病毒开始发烧。“凌晨三点,手表跳动的声音使我不能入睡,起来读圣经,心跳如惊弓之鸟,兴奋得难以入睡。突然间,好像玛莉亚无声无息来到,平安和宁静悄然临到。我好像被魔术定住,闭眼伸出手来,她用柔软的手轻轻握着我的手,我不禁睁开眼来,感激地望着她。她示意我不要作声,又将另一只手放在我的额上。我觉得头痛正在消减,热也退去,好像沉到枕头下。‘不要害怕,不用不安。我是你的玛莉亚,你是我的戴郎。保持平静,好好安睡吧。’她微声说。就这样,我便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烧全退了。”
在劳尔顿(Knowlton)夫妇家,戴德生与玛莉亚第一次单独相会。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戴德生轻轻抱着玛莉亚,另一只手紧握着她的玉手。“她给我一个香吻……她是那么可爱、尊贵、纯洁和虔诚的一位女孩子。”戴德生给他妹妹的信中说,“我尽可能让她补偿我过去数月来应得的吻!”
1858年1月20日,刚满二十一岁的玛莉亚身穿灰色丝裙,头上披着婚纱,极其美丽动人;戴德生身穿中式长袍,背上挂着长长的辫子。高富牧师主持婚礼,全众齐唱“远离偶像”。之后,他俩在英国领事馆举行结婚仪式,美国领事借出私人轿子,是当时宁波最有气派的轿子,供他们乘坐。共有二十四位朋友参加婚礼。
给戴德生妈妈的信:“我们真快乐……祂答允了我们的祈求,排除一切障碍和反对,坚固我们对祂的信心……她是主赐给我的珍宝,是世上最好的礼物。”
以便以设耳
传道会在负债,差会不能如期发薪水。戴德生二十五岁生日过后,向中国传道会请辞,开始独立传道。
戴德生在楼下会堂悬挂了一幅中文对联:“以便以设耳”(到如今耶和华都帮助我们)和“耶和华以拉”(主耶和华必我饿哦我们预备)。
1757年11月18日:在许多人心目中,我是非常贫穷。从某一角度来说,这不错是一个事实,但我感谢上帝,因为我“似乎贫穷,却是叫许多人富足的;似乎一无所有,却是样样都有的。”上帝供应我的一切,愿所有的荣耀都归于祂。假如换了别的处境,我便不会完全的倚靠主,也不会利用祂的供应来帮助别人。
有一个星期六的早上,我们清缴了一切开支,又购买了明天的食用之后,手上已不名一文。我们不晓得上帝如何供应星期一的需,正如我们的壁炉却挂着一副中文对联所说的,上帝会供应我们,帮助我们。
就在那一天,支票来了,而且正好星期一就可兑换成中国货币。啊!直接靠主而生活,是何等甜蜜,祂永不误事!
1858年1月6日:我和祝先生总共只有一文钱。面对试炼,我们再次来到上帝面前,向祂求救助,祂会将“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供应我们一切所需。
祝先生和我在柜橱里找到一小包可可粉,用热水冲了喝,总算有点东西下肚……在我们跪下祷告的时候,从英国寄来一封信,内中附有一份捐款。按时的供应不但解决了燃眉之急,并且叫完全信靠上帝,又愿意侍奉祂的人不至于羞愧。
为什么不早来?
在宁波桥头街听戴德生讲道的人当中,有一个人名叫倪永发,是个棉花商人,一派改革佛教的领袖。
他说:“我父亲和我多年来不断追寻真理,并四处游历,仍无法获致。在儒教、佛教和道教之中,我未能找到安息,但今晚我却找到了!从此以后,我要相信耶稣。”
倪永发问:“英国人认识福音多久?”
“大概几百年吧!”
“什么?”倪永发大声叹息道:“为何你直到现在才把它告诉我们!先父寻求真理二十多年,可惜志未酬身先殒;为何君不早来?”
假如我有千条性命
1858年天津条约和1860年北京条约后,外国人可自由进入中国内地传教,并得到官府的保护。
八月,玛莉亚的姐姐宝丽娜患霍乱死亡。玛莉亚早产,婴儿夭折。
巴格尔夫人患上霍乱,戴德生担负起管理医院及诊所的责任。三十六小时之后,巴格尔夫人去世,留下巴格尔医生和五个孩子。巴格尔别无选择,带五个孩子回英国。
自从1807年马礼逊来华始,已有二百多位传教士步其后尘。其中四十人丧生,五十一人的妻子去世。然而,祝恩赐却如此说:“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选择这个地方做同样的工作!”
九月中旬,戴德生正式接替巴格尔的工作。“为了应付这工作的庞大开支,我必须仰望主。”终于有一天,戴德生的老朋友兼厨师来对他说:“我们只有最后一袋米了。”戴德生回答说:“那么主的供应也必然近了。”就在此时,他收到布迦(WilliamBerger)先生的一封信,“我承受了父亲的遗产信中附上五十镑。”哈利路亚!
1859年新年,戴德生在病榻上度过。他给父亲写信:此地人民不断沉沦,神却不断祝福我们的工作,只是我们已筋疲力尽,需要人来帮忙。。。父亲啊!您既然已奉献了您的儿子,请您再奉献您的影响力!”
同一天,他写信个新婚的大妹和妹夫,说道:“假如我有千镑英金,中国可以全数支取,假如我有千条性命,绝不留下一条不给中国。不,不是中国,乃是基督。这样的救主,我们为祂所作的,会嫌太多吗?”
到1860年3月,桥头街的教会已经有二十一名会友。可是,戴德生健康受损,怀疑能否活过夏季,六月,终于决定返回英国。据戴德生和玛莉亚所知,此去可能永不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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